毕竟大家族里的当家人,想娶一位出身高的续弦,还是能够的,犯不着非娶一个无亲无故的孤女。
指不定这俩人之间有什么龌龊呢。
想到这里,从鼻孔轻哼一口气,道:“这天下的男人啊,都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说完觉得有些失言,这里还有一个男人呢。而且这话和阆苑郡王聊,就显得太熟络了。
忙描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
陆荣哑然失笑,不知怎得就理解了她这句话,明明和上一句话风马牛不相干,他就是立马懂了她所转的心思。
含笑摇头,“你说的没错,这世间是有很多贪心的男人,既得陇又望蜀。但也不是全部,还是有一些男人对待妻子,可以忠贞不二的。”
江稚鱼尬笑,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能在阆苑郡王面前这么放松?她这满嘴跑马的状态,不是应该和胡若瑕在一块儿才能有的吗?
忙转移了话题,“这件事沈大人知道了吗?”
陆荣道:“你过来之前,刚整理好卷宗,派人送给沈大人看。”
江稚鱼在心里哼一声,这位沈大人,要不就是装糊涂,要不就是真糊涂。
“那郑田家的呢?是真回老家了,还是被灭口了?”
“真回老家了。”陆荣道。
江稚鱼这下真的惊住了,居然没被灭口?
陆荣解释道:“吴氏原本是打算灭口的,但郑田家的一家老小一共六口人,她也不敢确定这件事郑家其他人知不知道,何况事发紧急,吴氏知道郑倡一旦被抓,郑田家的恐怕很快就会被查出来,她没时间仔细筹划灭口,所以只能冒险让她们一家离开。”
“那人抓回来了吗?”江稚鱼问道。
“一家子整整齐齐,都在大牢中了。”陆荣道。
江稚鱼松口气,“还好还好,这种心思歹毒的人,可不能放出去害人。”
说着见陆荣喝光了杯盏中的茶,想着人家给她解释了这么多,肯定口渴。边执起茶壶,给陆荣放下的茶盏中续上了茶。
陆荣低眉浅笑,道了声谢,随即端起茶盏慢慢品味,总觉得这杯比上一杯要甜。
“对了,那个害人的道士吴氏招了吧,是什么人?”
这样一个走歪门邪道的道士,也该被杀头。
陆荣摇头,“招倒是招了,只不过人不在京城。那道士道号不嗔,是正宗茅山出身,和不虚道长同辈。十几年前从茅山出来云游,路上曾和当时正上京投靠沈家的吴氏相遇。”
“据吴氏交代,当时在路上,吴氏亲眼看到他替一位受到惊吓变痴傻的人招魂,知道那是个有大本事的。后来就趁着不嗔在上清宗挂单,找他做了这件事。可惜那不嗔四处云游,早已经不知道到了哪里,如今已经下发海捕了。”
江稚鱼眉头皱得死紧,最烦这些有本事的人干坏事了,身怀异术却没一点敬畏之心,终将死无葬身之地。
聊完这些,江稚鱼觉得今日来这一趟的目的就完成了,认认真真给陆荣道了声谢,“这件事多亏了殿下,您受累了……”
正准备开口告辞,陆荣先一步开口道:“今日一品楼刚好收了一头鹿,我家三妹缠着要我一起去品尝。恰好你过来了,中午不如一起去尝尝鲜如何?”
他说到这里,眼睛往门外一瞥。
刘大和陈二分别站在门口两侧,刘大收到陆荣的眼光,立刻会意,转身就往外走,去找人交代任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