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担着监察京司的职责,不可能对姑娘一无所知,还请姑娘见谅。”
他说得坦坦荡荡,说完笑了笑,“公平起见,我也自报家门,我姓陆,名荣,字长赢。”
长赢是夏天的别称,江稚鱼很快明白过来他名字的由来,“殿下是夏日生辰?”
陆荣眼里含着赞赏,“先父说,夏日万物繁茂,欣欣向荣,就为我取名为陆荣。”
江稚鱼“哦”了一声,在心里念了声:陆荣陆长赢。
他是郡王殿下,就算知道他名字也不敢叫啊,这天下,能叫他名字的人,一只巴掌都用不完。
赞了一声:“是个充满生机和希望的名字。”
陆荣侧头含笑,“也希望我大夏,如同的我名字一般繁荣昌盛,老百姓都能因为国家强盛而本固枝荣。”
江稚鱼目光望向极远的叠嶂山峦,像说给自己,也像回答陆荣:“会的!有陛下、有殿下,有无数有识之士为之努力,大夏一定会强大起来!”
陆荣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道:“还有江二姑娘你这个大巫!”
江稚鱼倏然侧头看他,也说不清他这句话是表面的意思,还是知道点什么。
陆荣收回目光,与她对视一眼,豁然而笑,光风霁月。
赏完睡莲,陆荣亲自把江稚鱼送到女客这边的院子,这会儿细如牛毛的雨也停了。
胡夫人已经午睡起了,江稚鱼经过她房门的时候,在外面听到程家婆媳的说话声,想着她这会儿脸上画的妆没了,去了还得解释。
就没有进去,而是回了她和胡若瑕的房间。
这会儿还早,胡若瑕还没回来。
江稚鱼换下略潮的衣裳,半靠着榻合眼休息。
没一会儿听到隔壁说话的声音大起来,隐约听到胡若瑕的声音,知道她已经回来了,也没起身过去。
没一会儿,粥粥打开门,胡若瑕和阿莲先后进来。
胡若瑕绷着个脸,满脸写着几个大字:别来惹我,烦着呢。
“怎么了这是?”江稚鱼问。
胡若瑕斜她一眼,气鼓鼓地叉腰,“你还好意思问,你说说我怎么了!”
江稚鱼掩唇而笑,“还气呢?我去不是不合适嘛,你说说你们俩相互了解彼此的时候,我杵在那里算什么事?”
“我开口说话吧,多余,我不开口吧,更多余。”
胡若瑕跺两下脚,“多余什么,一点不多余!”
一屁股坐在榻上,悻悻道:“下次我再也不要相看了。”
“怎么了,快说说看,那程家公子怎么你了?”
江稚鱼的双眼亮得不像话,凑近去兴致勃勃问道。
胡若瑕不满道:“那程恪,就是个锯了嘴的葫芦,我不开口他就能一直不说话,我问一句,他答一个字,最多俩字。”
胡若瑕清清嗓子,学着自己先前的样子,端庄地坐着,“程公子在哪里当差?”
又沉下声音,学着男人的嗓子,“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