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这个…倒也不必。”
陆沉想了想，问道：“是因为你常年脱离东夷人的生存环境的原因吗？”
钟离兮点点头，说道：“嗯，大概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吧，或许你应该知道，东夷那边的部族割据是很严重的，两个不同的部落之间或许是盟友，多数是为了生存资源而竞争的仇人，少数则是没有任何关系的普通部落。”
“所以很难有什么归属感，只能靠王庭来维系着，是吗？”
钟离兮很惊讶，对方总是能够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所在的地方。
思来想去，钟离兮问道：“你之前对东夷有多少了解？”
陆沉打趣道：“怎么？打算给我透露情报了？”
钟离兮摇了摇头，说道：“我知道的，你也知道，所以这些话就没有必要讲了，只是我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做到自己一个人带着一千骑兵在草
原上闹出这么大动静来的。”
这一点，钟离兮很好奇。因为这样的事迹太过不可思议了。
陆沉神秘一笑，随后轻轻笑道：“很简单，足够精锐的士兵跟装备，还有一个能够统筹这些精锐的统帅，除此之外，稍微点缀上一些小小的计谋，亦或者点点兵法，这就足够了。”
“听着简单，实际上很复杂的吧！”
钟离兮倒是早早看破这点。
的确，听着简单，实际上做起来不是一般难。
钟离兮看着陆沉的模样，皱紧眉头。
陆沉忽而问道：“说起来，你对于我杀你的同族，是个什么样的看法？”
“同族么？对于我来说，或许仅仅只有同族的身份罢了，就像是你看待其他国家的人互相杀戮一样，你是否会对此感到有些许情绪波动呢？”
陆沉点头
，表示理解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倒也说得过去。
因为钟离兮的情况的确是比较特殊的。
她对东夷这一身份没有任何归属感。
甚至，就连对部落的归属感都没有。
很简单，人家小姑娘很早就跟着几个侍女独立出来了，本身对部落就没有归属感，若是真要说，反而淡泊得很。
毕
竟在她的父母死后，两个部落对她这个后代可谈不上友好，甚至可以说是敌视。
在这样的情况下，很难说有什么归属感这种东西的存在。
“既然如此的话，那么你就在这边好好待着吧，等到时候差不多了，我再送你回去。”
“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有必胜的信心吗？就城里不到万人的守卫，似乎很难在面对大军的情况下做出什么有效的抵抗。”
钟离兮倒是没有说谎，她知道的，陆沉基本都知道。
谁让对方权力的中心根本就不沾边呢？如何能够探听亦或者知道什么有效的情报，这显然就是不可能的。
所以不知道，反而也是很正常的。
陆沉没有想过从对方身上获得什么，他也不会觉得就非要从应该小姑娘的身上获得什么才是对的，这本身何尝不是一种强迫呢。
所以陆沉除了询问她的名字跟背景，倒是没有认真问过他其他事。
眼下，面对她这个问题，陆沉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好，摸着后脑勺想了好一会。
“你要是这么问的话，我大概也只能告诉你，是信心吧。”
“信心？”
“当然，因为大家都有必胜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