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希颜唇角带着一抹冷笑,“我只是行医看病的医生,江小姐的事情,我恐怕没有办法。” 江静白往后退了几步,整个人都显得摇摇欲坠,她面色苍白,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般往下掉,看着好不可怜,“林小姐,我知道你和筠霆也是两情相悦,可我真的没有办法。” “现在要紧的不是筠霆,而是你儿子的命,既然你这么想就你儿子的命,那就尽快去医院吧。”林希颜看向江静白。 江静白脸色有些苍白,眼神躲闪着不敢看林希颜,有些虚弱道:“现在不着急,我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好,等处理好了,我第一时间带崇儿去医院,林小姐,崇儿有救太好了。” 林希颜一眼就能看透她这拙劣的谎言。 看来江静白心疼儿子这些表情都是装出来的,还真的是恶心啊,为了自己的前程,不惜用儿子来到诱饵。 “你儿子病弱,也正跟你说的一般,没有多久时日了,还请江小姐早日做准备。”林希颜站起身来,江崇经过扎针后,面色已经好了许多,但脉象还是十分的虚弱。 “多谢林小姐,我一定会注意的,那筠霆……”江静 白欲言又止。 “关于筠霆的事情,江小姐还是亲自去说吧,我没有这个资格。”林希颜冷冷说道,“等我回去,我会给你开药,这药能缓和你儿子的病情,你若是想要你儿子健康,就必须要捐肾。” 江静白闭了嘴,微垂着眼眸没有再说话了。 林希颜也没打算继续说,收拾好东西就离开了江静白家中。 等林希颜一离开,床上的江崇就醒了过来,他喉咙有些痒,捂着嘴唇咳嗽了几声。 “妈。”江崇轻喊了一声。 江静白转头看了过来,目光冷冽的扫在江崇身上,没有一点温柔。 “身体感觉如何了?”她冷淡的问了一句。 “的确好多了,那林希颜是有本事的人。”江崇垂着眼眸,恭敬的说道。 江静白目光上下审视了一眼江崇,眼角的泪花已经被擦拭干净了,“刚才林希颜的话你也听见了,只要我愿意捐一颗肾给你,你就能继续活下去,你怎么想的?” 江崇立马从床上爬了起来,跪在了地上,“母亲生养我,对我已经是天大的恩惠,我命该如此,不应该连累母亲。” 看着江崇这般模样,江静白眼底闪过一抹得 意,好在她从小教养江崇需要看清自己的身份,所以他才会成为自己手中最趁手的傀儡。 江静白收敛了脸上的表情,假装关心的蹲下身子,扶起江崇,“你是我的儿子,又不是我的佣人,跪下做什么,你又没有做错什么事情,你身子骨弱,跪在地上怕是又要着凉,赶紧起来吧。” 江崇顺着江静白的手坐了起来,他捂着嘴唇又咳嗽了几声,“多谢母亲。” “崇儿,你身子骨弱的很,赶紧休息吧,你很快就能见到你父亲了,你父亲权势滔天,一定能找到最好的医生给你医治。”江静白现在又办上了一副慈母模样,拉着江崇上了床后,体贴的帮他捻好被子。 江崇点了点头,“多谢母亲。” “等你见到你父亲,记得多喊喊他,知道吗?”江静白叮嘱道。 江崇应了下来,“我知道了。” 江静白没有继续多说什么,关了灯后,就落下一句:“早些睡。” 等江静白离开后,江崇脸上的乖巧才收了起来,他目光直直的盯着前方,自小他就知道,江静白养他是有目的的。 他自小就受不到江静白的关爱,小时候,他羡慕别人 有母亲的疼爱,便一心想要得到江静白的疼爱,用了很多办法。 年年学校第一,自残,拿到全国冠军…… 但这些都不能引起江静白的注意。 他身子自小就弱,一条命几乎都是靠钱吊着的,江静白赚来的钱全部给他看病。 小的时候,江崇还以为,母亲是爱他的,只是不懂表达而已,不然为什么要花这么多钱给自己看病,但随着年纪逐渐长大,她才明白,江静白并不是爱他,只是想要留他一条命。 因为他死了,江静白什么都得不到了。 她想要用自己得到那个男人,那个自己所谓的父亲。 可他却心甘情愿被江静白利用,因为她是自己的母亲啊。 妈妈,要是我用这条命换来你想要的东西,你会正眼看看我吗? 林希颜从江静白家中出来后,就碰见了管家,管家看见她,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关心的上前问了一句:“没事吧,小姐
。” “无事。”林希颜摇了摇头。 管家看她忧心忡忡的模样,根本不像是没事,但林希颜不愿意说,自己也不好直接问。 这件事情,她必须要和陆筠霆说,让他做好准备。 今天她虽然 和江静白推脱了一番,但江静白绝对不会就此放下。 那个孩子跟陆筠霆长得太像了,就算不用亲子鉴定,光是站在那里,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两人是父子。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回到家,林希颜就回了楼,本来是想睡觉的,但一闭眼睛,脑海中全部都是江静白的话,以及江崇的那张脸。 她辗转反侧的就是睡不着。 一夜无眠,起床的时候,眼睛上还挂着两个黑眼圈,瞧着精神萎靡极了。 林希颜打着哈切从床上爬了起来,看着眼下明显的黑眼圈,一看就十分的没精神,她稍微上了个妆,才下了楼。 楼下的傅沉君已经在吃饭,即便脸上遮了粉,身上透出的疲惫还是十分的明显。 傅沉君一眼就察觉到了,问了一句:“你昨晚没有睡好?” 林希颜脸上露出牵强的笑意,江静白的事情,她暂时还不想告诉傅沉君,便随口敷衍了一句,“是没有休息好。” “是有关慕容龙城的事情?”傅沉君问道。 林希颜顺势应了下来,“嗯,慕容龙城这次来势汹汹,铁了心的要对付傅家,我虽然请了孟天帮忙,但心中还是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