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银铃儿伸手想要去触碰孤月,指尖还没摸到孤月的衣角,就被一股交织的雷霆给狠狠打了一下。
一轮金色圆盘的虚影,在孤月身后若隐若现。
日轮之上又尽是蓝紫电弧。
“他倒是好心,在你身上注入了雷霆法印护持。”
银铃儿连忙缩回手指,小脸皱着包子。
“所以,我是愿意相信他的。”
孤月眸子微动。
“哼,奸夫淫夫!孤月,你把忉利天宝镜交给我,咱们之间,一切恩怨情仇,一笔勾销,往后我只当不认识你这个人罢了,你也就当不认识我罢了。”
银铃儿一脸绝情地说道。
“忉利天本就是为你拿的……”声音顿了顿,“不过,现在我不想给你了。”孤月本来软弱的语气,蓦地变得严厉起来。
“小心!”
孤月杏眼圆睁,身后日金轮虚影猛地升起。
“你……”
银铃儿刚要发火,蓦地回头望去,就见日金轮升起的刹那,把黑石神殿一切的符箓法印,转筒,经铃铛,都给绞成粉碎。
本来向两人盖下来的巨大黑光手印,也被金轮绞碎消散。
日金轮蓦地变大,横亘在了天地之间。
金轮横空,势要与天上的大日争辉!
孤月本就苍白的脸色,此时更加惨淡,薄如
金纸。
而在黑石神殿的上空,风云搅动,苍鹫乱飞,一张苍老面容从空中透了出来,白眉白须,没有头发,眸蕴凶光,本就杀气横生的脸上更显狰狞。
“孤月!看在观音禅院宗主法脉,还有蜀山掌教玄天宗的面子上,你只要交出忉利天宝镜,我就放你们离开。”
那张恐怖巨脸说道,浩大的声音在天地间不住回荡。
银铃儿出言讥讽:“笑话,祭祀老头,你家山门警示铃音都一百零八响了,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识相的话就放姑奶奶们出去,不然,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哼,哈哈哈……”
本就怒不可遏的萨满教大祭司,这会儿更是愤怒,竟狂笑了起来。
“我知道你,你是玄天宗与万古冰精生出的那个小妖孽,哈哈哈,可悲啊,可悲,莫非,你以为你爹是什么好人?小丫头,你何不猜猜你娘,那长白山灵,万古冰精到底是怎么死的?一切的答案都在……”
“胡说八道!”
孤月愠怒手臂一抬,横亘在山川之间,把太阳光芒都给盖下去的日金轮猛地旋转。
那张云气形成的巨大怪脸,刹那间被金轮撞碎。
银铃儿眸子一红,咬了咬嘴唇,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孤月,我娘死了?”
她心中有些惶然,亦有几分害怕,可又无比迫切想要知道答案。
……
沿着阶梯,往上望,无数的黑袍盘膝打坐。
而在黑石神殿,西北一角,一中年男子,负手而立,一身森然黑袍,却不显半分鬼气。
两鬓却是一抹雪白,在他的身后赫然是刚才施展神通法术的那个萨满祭祀,目蕴凶光,白眉白须老和尚。
“教主!那贱人的日金轮防御太甚,攻不破?要不,我命三千教众,设法超度炼她。”
大祭司冷冷道。
萨满教自建教以来就是二元制结构,一是教主,第二是大祭司,大萨满,皆可号令万千门徒弟子。
两者之间的关系,亦如皇帝与宰相。
谁知中年男人却是淡然地摇了摇头:“此时却是非比往日,就算玄天宗亲临又如何?我修持了大黑天护法尊,正好与他斗上一斗。”
“这……”
白眉僧似颇有几分举棋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