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微警惕地看着她:“你是谁?”
白明微警惕地看着她:“你是谁?”
她在众臣当值的地方来回奔走,得到的结果如出一辙。
没人能帮她,无人愿意帮她。
是谁?
会在这时施以援手?
宫女解释道:“您的朋友与主子达成交易,主子已将一切安排妥当,您有一刻钟的时间可以看望相爷,不会有任何人知晓。”
白明微双眼一眯:“我的朋友?你的主子是谁?”
宫女取出一枚太子府的腰牌,平静地道:“您的朋友是一位眼覆白绸的公子,而奴婢的主子,是当朝太子殿下。”
白绸公子?
风轻尘?
白明微一时五味杂陈,却又相当诧异。
宫女的声音继续响起:“白大姑娘,冒用储君令牌,是株连九族的重罪,奴婢可不敢拿令牌开玩笑,所以奴婢没有骗你的理由。”
经侍女提醒,白明微的思绪被拉回,她点点头:“请姐姐带路。”
成碧拉了拉白明微的袖子,担心这是一个陷阱。
白明微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这个时候,应该无人会冒着株连九族的风险,冒用储君令牌只为陷害她。
主仆二人随着宫女在僻静的宫道兜兜转转,最后来到一座气势恢弘的大殿后门。
那里早有人等候。
宫女拿出腰牌,那人微微颔首,打开后门放三人进入。
又避开了几重守卫,白明微终于在后殿见到了祖父。
祖父气若游丝,面色灰败,静静地地躺在床上,双眼紧紧阖住。
他的额上,缠着一层厚厚的纱布,鲜血从纱布里透出来,染红了一大片。
猩红可怖,触目惊心。
这样的伤出现在一位年迈的老人身上,让人只看一眼,便觉得心仿佛被一只利爪抓挠,揪着疼。
白明微站在床前,望着老迈伤重的祖父,不由眼眶泛红。
“相爷……”成碧心疼不已,低低地哭了起来。
宫女再度提醒:“只有一刻钟,请白大姑娘别忘了时辰。”
说完,宫女便离开了,而后把门拉上。
“祖父……”
屋里只剩下两人,白明微再也抑制不住情绪。
她捂住唇,任眼泪簌簌而下,沿着面颊流至唇里,又苦又涩。
屋里没有药汁味,缠住额头的绷带更没有金疮药的味道。
所谓的召太医诊治,根本就是个笑话。
祖父到头来,也只得一条纱布。
布被鲜血浸湿,触目惊心,却是连止血都没有做。
现在不是哭的时候,白明微擦去眼泪,解开祖父额上的纱布。
她冲成碧伸手:“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