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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重好自己

南宫珝歌的脚步很快,气息在经过短暂的休息后,也没有了大碍,只是眼睛…… 风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月光露了出来,撒落在脚边,一地的银色光芒,南宫珝歌看着路,不断地被光芒射着眼睛,刺痛感再度升了起来。 这还是夜半十分,若是白日,只怕她这双眼都要瞎了。 可她现在没办法停下,只能坚持着回去,毕竟京师里,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她。 眼睛的疼痛感越来越强烈,南宫珝歌停了下来,轻轻眯了下眼睛,眼睛的刺痛,不自觉地滑下一丝泪水。 南宫珝歌擦了擦眼角,轻轻叹了口气,她都能想象到,自己此刻的模样是怎样的狼狈。幸亏没人看到,不然还不知道会怎样误会她在伤心呢。 骤然间,有气息的靠近,南宫珝歌猛然转身,“什么人!?” 眼睛睁开,却又是一阵刺痛,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 这种情况下,她的第一反应,是飘身而退。 内息并没有完全回复,现在视线受阻,她若是强行与对方动手,只怕也未必能讨得了好。 就在飘身而退的一瞬间,她的手腕被人握住。 另外一只手几乎是刹那就凝了全身力道,在掌心提起的瞬间,就要喷薄而出。 手,已然挥出。贴上了对方的胸口…… 没有人影倒飞,也没有指掌间的交锋,有的,只是两个静默的身影。 南宫珝歌吐出一声长长的叹息,“你不知道这样,会让我误会是敌人吗?” 武功高的人,有着自己的戒备距离,而一旦侵入这种范围,身体的反应甚至快过大脑的思索,任何一个聪明习武人,都不会随便靠近另外一个高手,这几乎是共识。 但是她面前这个人,显然不懂这个道理,或许说,懂也不打算遵守这个规则。要不是她感知力超强,这个才能下床的家伙,似乎又要躺回去了。 沉默,不解释,就是他的回答。 南宫珝歌的手揉上眼睛,似乎是想让视线更加清晰一点,“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府中好生调养吗?” 手指才揉上眼皮,就被一双手握住了。 他的手很有力,指尖有着薄茧,显得有些粗糙了,“不可!” 字很少,声音也很粗哑,仿佛是在责难。但她却能明白,他实际想要表达的关心。 “我没事。被雪光刺了眼而已。”她随口回答,“等回府,敷点药就好了。” 握着她手指的手紧了紧,在表达着他的不赞同,“等。” 他扶着她在一旁坐下,松开了握着她的手,悉悉索索的声音里,她感受到眼皮上被薄薄地敷上一层药。 说起来,她才想起,他虽然话不多,却是一贯的心细如发,就连这也想到了,从侍卫和武者的角度来说,这是很罕见并且很矛盾的性格。 她任由他敷着药,这种药渗透缓慢,最好是配合着冷敷。所以她也没有着急起身,这冰天雪地,倒是适合让药性散开,索性问着话,“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信号。”他冷冷地迸出两个字,停了停,又说出两个字,“护卫。” 他是在告诉她,他看到了她发给秦慕容的信号,身为护卫的职责,他不能在主上有信号传出的时候还坐视不理,所以,就算是爬,他也会爬来。 好吧,在不确定这个信号发出的状况时,他会在意她是否遇到危险,而不顾一切地赶来,算是一个合理的理由,而这种忠心,她更不应该责怪的。 一双冰冷的手,从身后捂上了她的眼睛。冰冷的触感碰上有些炙热的眼皮,带来清凉而舒爽的感觉。 南宫珝歌却皱起了眉头。 他的手上没有冰水,而且习武者,常年内息运转,绝不可能有这样冰冷的温度,除非…… 她猛地抓住他的手,果然,从掌心到手腕,都是一片的冰冷。她的手继续往上摸,触碰到他的颈项,也是冰冷的。 “你疯了?”她忍不住地拉下了脸,“为什么散功?” 散功,就是强行停止一切内息的运转,让自己变得跟普通人一样,才会有普通人在这种寒冷天气下的体温,可是一名习武者,是不会让自己这样的天气里,穿的像普通人一样,依照她的推断,他身上最多不过一件里衣一件外衫。就连她这种装饰用的大氅都不会穿一件,毕竟护卫要的是身手敏捷,拒绝一切影响行动的装饰。 伤势未愈,强行散功就为了替她化开药性,除了偏执到疯狂,那就是将她的一丝一毫都看的比自己性命还要重要。 无论是哪一点,其实都不

是她想要看到的。 “运气!”她的声音冷厉,已是命令的口吻。 那双手,从她眼皮上撤了回去,她这才松了一口气。至少,他还听话。 “以后,别这么做。”她的声音缓和了,却久久没有听到他的应声,她沉吟着,“如果,你不希望我难过的话。” 如果他在意她胜过自己的性命,就应该为她保护好自己。这个道理,她希望他明白。 又是良久的沉默,就在她心头火气悄然腾起的时候,听到了他轻微的声音,似乎夹杂着叹息,“嗯。” 就算是妥协,好歹也是在意着她的在意。 他的靠近,让她轻易闻到属于他身上的气息,带着浓烈药味的气息。在她记忆中,那些年他似乎始终都是带着药味的,以往她不在意也就没有深究过,仔细想来,却也是有些奇怪的。 “你为何身上总带着药味?”她好奇地开口。 冷淡而干净的回应,只有一个字,“伤。” 好吧,这个理由无懈可击到让她无法反驳,依他这种自虐般的行为,能安然活着就是个奇迹,何况带伤。 “走吧。”她站起身,“时间不等人,京师里,还有个重要的家伙等我去处置呢。” 她朝他伸出手,眼下看不清楚,只能倚仗他带自己回去了。 手掌落入他粗糙的掌心中,还不等她反应,身边的他已经换了个位置,她的身体,贴上了他刚毅的后背。 好吧。 她没有拒绝,而是顺势趴在了他的背上,“若是真气不继,就歇歇。” 她还没忘,这人身上带着伤。 又是没有回应,他已经纵跃了起来。 身影飞掠着,她的耳边是呼呼的风声,偶尔还能感觉到雪花打在脸上,是又下雪了吗? 她拽了拽大氅,将两人包裹在其中。 雪夜的寒风中,大氅裹起了小小的一方温暖,只有她和他。 夜晚的京师,宁静中透着一股肃杀的气息,安静的让人有些憋闷。 左相安沫知的房里,灯光还亮着,她的灯光下奋笔疾,面前站着一名黑衣的蒙面人。 左相将信封好,递给了面前的黑衣人:“尽快交给主上。” 黑衣人的眼中露出了担忧的神色:“左相,您……” 安沫知挥了挥手,“去吧。” 黑衣人出了房门,身影在黑暗中一晃即没。 安沫知也很快出了门,走向后门,那里正停着一辆马车,似是早在等待她的到来。 安沫知此刻的眼神有些急切,她知道,只要她上了这辆马车,想办法出了城,自然有人会接应她,到时候她就彻底安全了。 至于出城,对她这个左相来说,根本不是太大的问题。 就在她一只脚踏上车架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了懒散的声音,“左相,这大半夜的,您不在家里休息,是要巡防都城吗?” 安沫知的脸,顿时变得十分难看起来。 声音的主人,在黑暗中慢慢行出,月光不甚明亮,却足以照出那张倾世无双的面容,只是此刻,那面容上,却满是寒意。 “太女殿下……”安沫知的声音,有些哑。 南宫珝歌靠在墙边,“左相大人,我本以为你只是贪财些,借由身份收受好处,却没想到,你竟然是一个私通外敌,出卖国家的人。” 安沫知的脸,轻微的颤抖着。 南宫珝歌看着安沫知的脸,眼中也是隐忍的痛和恨。 上一世,安沫知在“东来”大军进犯之前便已告老还乡,原来竟是因为她早已收到了消息,而这一世,自己提前动“鬼影楼”,与欧阳真人斗法,想要挖出真正的主使,却受到了这个令她震惊的名字。 难怪,上一世“烈焰”能处处被人料得先机,能表面歌舞升平实际国空虚,秦慕容死后,秦相长病不起,一切大权就落在了安沫知的身上。 如今想来,却是自己前世的不作为,给了她太多的机会,她于自己,不仅是家恨,更是国仇! “太女殿下何出此言?”安沫知强笑着,手却在不经意间,挥了下。 她早已经安排好了暗卫跟随,虽然传言中,太女殿下武功超绝,但是谁也没见她动过手,更遑论她人多势众,就算动手,暗卫还是能保她逃走。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风呼呼吹过的声音。 安沫知的心一沉,顾不了许多,大叫了起来,“暗卫何在?” 依然静悄悄的,没有人回应。 <

> 南宫珝歌掏了掏耳朵,“别叫了,都躺着呢。” 她的手指抬起,安沫知这才发现,南宫珝歌的指尖,还挂着一个人的后脖领,那人,正是先前从她屋子里离去的黑衣人。 南宫珝歌另外一直手抬起,掌心中摇曳着一封信,“你最后都要拼死送出去的东西,看来很重要啊。” 安沫知脸色一变,扑上前想要抢夺,南宫珝歌手指一弹,正中她膝上的穴道,安沫知双膝一软,重重地跪倒在她在面前。 安沫知的表情扭曲着:“我才不是通敌叛国,我本来就不属于‘烈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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