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虽然没有了四肢，没有了眼睛，可好在耳朵还在。
她能清楚的听清楚傅御瑾所说的话，然后给出回应。
在听到男人的问题后，佣人毫不犹豫的点下了脑袋。
陈亨大吃所惊，“你的意思是，这小旧房真的是傅老爷送与你的？”
面对他的再次确认，佣人再一次点下了脑袋，用来回应。
两次的点头，基本可以肯定，这小旧房就是傅项国所送。
“可傅老爷为什么要这么做？”
陈亨想不明白的抓了抓脑袋。
傅御瑾没有过多去想，只是继续往下顺着去问：“爷爷出事那天，你折返傅家，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问出这话的时候，他的心都卡在了嗓子眼。
小旧房里更是一片寂静。
寂静到无声。
安静的可怕。
隐约间还能听到换气呼吸的声音。
陈亨屏住呼吸，双眼牢牢锁定在佣人的身上。
他们都在等她的回应，等她的回答。
果不其然，佣人再次当着两人的面点下了脑袋，给出了肯定的回应。
轰——
傅御瑾看似无意的手指轻摩之间一颤，他没有说话，可隐约间却感觉，他离真相越来越近。
可不知为什么，他却怕了。
明明是他想要了解真相，破除真相。
可现在，眼看着真相就在眼前，他却
有些想要逃避。
他似乎还没做好去了解真相的准备。
此时此刻，他的脑海里浮现的却满是顾奈卿那张绝望而又冷清的脸。
她曾一遍遍和他说着，“我不是凶手，我没有杀傅项国。”
可那个时候，他并没有相信她。
“你看到了什么？是看到了顾奈卿杀了傅项国，还是看到……傅项国自己杀了自己？”
问出这话的时候，他的心都咯噔顿了一下，随后仿佛坠入了无尽深渊。
一开始，他并不相信爷爷会自己杀了自己。
这样荒谬的解释，说出去的话，谁会相信？
可等他深究才发现，似乎所有的事情都超乎了人所理解的那一面。
他开始不确信。
他所看到的，真的就是事实吗？
爷爷自己杀了自己。
这话，是顾奈卿说的。
当初他只觉得荒谬，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