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给厉景行端了杯现煮咖啡，厉景行端起来抿了一口。
李明森的心也跟着稍稍放松了些。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李明森刚松了口气，厉景行忽然冷冷问了一句。
李明森只能装傻充愣，顾左右而言他：“问，问题，什么问题？”
厉景行就那么阴恻恻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李明森被厉景行看的心里发怵，故意恍然大悟：“哦，你是说舒……夫人。”
他边说边小心翼翼看了眼厉景行，冷戾的目光像锋利的刀刃，寒光凛凛，让人不寒而栗。
“夫人她……还没找到。”李明森还是没勇气说出真相。
闻言，厉景行寒瞳微缩，眉心一紧：“嗯？”一张脸冷得骇人。
李明森吭吭哧哧，憋的脸通红，只觉得每分每秒都那么漫长，为什么舒浅浅还没到……
”夫人她，她没了。”最后几个字几乎听不见。
“你说什么！”厉景行被他磨磨蹭蹭的态度激怒，声音又沉又厉。
李明森深吸一口气，长叹道：“夫人没了。”
他闭了闭眼双眼，有些认命的感觉。
说着，便把背在身后的手伸了出来，手里正拿着那双带血的拖鞋。
厉景行就那么定定地看着他，表面上无波无澜，却能明显感觉到他的眸光变暗变冷，阴沉的就像是一场史无前例的暴风雪要到来。
光看着就让人腿发软，背
后冷汗直冒。
这种窒息的沉默就好像一把刀悬在头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直锥而下，刺穿他的颅顶。
李明森摸了把额角的汗，一脸恐惧地看着厉景行，颤声道：“或许这就是她的命吧。”
至今为止，他都丝毫不觉得舒以薇的死跟他有关系。
还没等他的话落音，一记拳头重重的砸在他脸上。
李明森一个踉跄，连连退了好几步。
他还没站稳，厉景行的拳头又挥过来，像密集的雨点，一拳又一拳地砸在他脸上，头上，身上……他根本没有还手求饶的机会。
何况他不能还手也不会还手，就算还手也未必打得过。
李明森终于挺不住倒在地上，厉景行仍然无法解气，一脚又一脚踹在他身上。
李明森只能抱着头，拼命为自己辩驳：“厉总，那女人背叛你，做了那么多坏事，你何至于为了这样一个女人就要断了我们兄弟情，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但是请你收回那句话……”
不知道是解气了，还是打累了，厉景行终于停下，冷戾的看着李明森，一字一顿：“就算她再作恶多端，再不择手段，要杀要剐也轮不到别人！”
李明森算是明白了，哪怕是破烂，也是他厉景行的破烂。
“厉总……”李明森鼻青脸肿，整个头肿胀的像猪头一样，爬向厉景行，“您解气了吗？解气了就收回
那句话好吗？”
厉景行双眸猩红，抬脚就要踹开他，却被李明森紧紧抱住了腿。
“景行哥哥，不要打阿森。”就在这时，舒浅浅推门而入，“阿森跟了你那么久，认识你的时间比我认识你的时间还长，你们是兄弟啊……”
说着，她便假惺惺把李明森护在身后：
“我知道姐姐的事你很生气，可是这也不怪能阿森，对不对？我想姐姐在天之灵也不愿意看到你这样对阿森。”
厉景行深深地瞥了眼舒浅浅，最后看向李明森：“你告诉她的？”
李明森看了眼舒浅浅没说话。
他知道厉景行向来不喜欢别人多话，按道理这件事他跟舒浅浅根本说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