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把伤口处理一下。”厉景行径直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气场强大,气势逼人。
整个治疗室的气压瞬间低了下来。
他的吩咐,没人敢马虎,一群人叮叮当当立马围着舒以薇忙碌起来。
舒以薇觉得讽刺,在意你的时候你就是个宝,不在意的时候连根草都不如。
厉景行在意她吗?
舒以薇不觉看向沙发上的厉景行,一如既往清冷疏离,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更在意的是面子吧。
“好了,厉夫人,这几天尽量不要让伤口碰到水,注意休息,吃清
淡些……”没一会儿医生就给她处理完伤口。
“好的,谢谢。”
“那没其他事的话,厉总我们就先出去了。”医生带着两个小护士唯唯诺诺地退出治疗室。
整个治疗室瞬间只剩下他们两人。
气氛说不出来的压抑,窒息。
厉景行就那么端端地坐在那里,不怒自危,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就像是警察在审讯犯人,等着犯人回答。
由始至终,舒以薇都看不懂厉景行,猜不透他的心思,看不出他的喜怒哀乐,却能明显感觉到他对自己的厌恶。
“她……还好吧。”舒以薇不喜欢这种感觉,只好先开了口。
厉景行目光倏地冷了几个度,“不解释一下?”莫名其妙问了句。
舒以薇不明白,“解释……什么?”是解释林之野抱她的那件事么?
难道他吃醋了?可能吗?
“为什么要去浅浅病房?”舒以薇正天真的揣测着,厉景行的话似一盆冷水兜头而下,给她浇了个透。
舒以薇自嘲地勾了勾唇,“你觉得呢?”
“如果我说是她故意打电话让我去,然后故意演出戏给你看,你信吗?”
“你自己信吗?”厉景行反问。
锋利的刀口差点没把手指切断,有人拿自己的手开玩笑?
要不是极度害怕,又怎么会有人用手直接去握刀刃?
“那你想怎么样?送我去坐牢?”她就知道他不信。
舒以薇心口像被针扎一样,密密麻麻的疼痛渐渐蔓延至全身。
“从今天起,你就留在浅浅病房,寸步不离地照顾她,直到她原谅你为止!”
舒以薇苦涩地勾了勾唇角,“她不是不愿意看到我吗?就不怕我吓到她?”
厉景行,“如果浅浅有什么事,
你知道后果。”说完,便夺门而去。
舒以薇一个人在治疗室待了好一会儿,才往舒浅浅的病房走去。
“哎呀,我的浅浅,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子?”病房里,舒母刘玉芬拿着女儿缠满了纱布的手心疼的直掉眼泪。
刚走到门口,舒以薇就听到生母玉玉芬的声音。
“你怎么这么傻?就不怕毁了自己的手吗?”
舒浅浅撒娇地扑进舒母怀中,娇嗔道,“放心吧妈,我心里有数,这里是医院,何况景行哥哥也不会让我有事的。”
还真是母女情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