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真再提笔,九字势如破竹而出!
“勃,三尺微命,一介生。”
看着刚写下的这一句,叶真微微一笑。
之所以要假借做梦绘梦之名,便是为了能够一字不改地写出这篇滕王阁序。
王勃在写下这一篇千古第一骈之后,仅仅只过了一年,便因落水惊悸而殁,堪为天妒英才,可惜可叹。
而这篇滕王阁序,便是王勃的绝唱,叶真实在是不忍进行丝毫删改。
……
众人听到这一句,虽抱有些许疑惑,但想到叶真在梦中化名为王勃,便也就释然了。
“杨意不逢,抚凌云而自惜;钟期既遇,奏流水以何惭?”
写到这里,叶真随手将狼毫笔,搁置于笔架之上,微微抬步。
见叶真似乎要去往滕王阁外廊,众人连忙起身让开了一条道。
等到叶真和谢灵蕴走到外廊之后,所有人便一拥而上地凑到了叶真所写的《滕王阁序》之前。
好在有沈墨成和徐振兴极力镇住场子,才没有出现哄抢的情况发生。
众人轮流上前观瞻,只为一睹这篇绝世骈的风采。
惊叹拜服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
叶真来到外廊后,带着写就《滕王阁序》的余韵,看着奔流不息的赣江,心中不由感慨万千。
他不禁想起了李白的那首《将进酒》,同样都表达了对时间流逝的无可奈何,但却是不一样的人生态度。
李白洒脱、随性、自由、昂扬,而王勃则是哀叹、接受、随波逐流。
这其实也怪不得王勃,谁叫他是一个,连那位伟人都把他评价为“是一个倒霉的人呢”?
王勃一生的经历,若是放在其他人身上,那些人怕是比他还要不堪得多。
他能在经历过那么多重的打击之后,还能写出滕王阁序这样的千古第一骈,实在是令叶真钦佩至极。
不过,当叶真想到,此蓝星非彼地球。
此地此江此阁,皆非那地那江那阁,心中不由生出一种独在异星的孤寂感。
……
看着叶真临江独立,身周满是孤寂傲然,谢灵蕴的心已经快要化了。
情不自禁地、无意识地,她伸出了手臂,想要从身后抱住叶真。
但就在即将触碰到的那一刻,一只纤细却坚如钢铁的玉手,抓住了她的皓腕。
谢灵蕴转头一看,原来是那个戴着猴子面具的女保镖。
谢灵蕴脸颊微微泛红,目光恳求地看向叶寒衣,希望她不要将此事捅破。
叶寒衣没有做声,也没有任何回应,只是松开了谢灵蕴的手腕。
谢灵蕴揉了揉手腕,刚想要对叶寒衣小声说一句“谢谢”。
却听身后传来一片呼喊声,谢灵蕴顿时侧耳倾听。
“嗯?这篇《滕王阁序》,好像还没有写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