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同名吧,肯定不是三合村那个陈凡。”
“不!”测榜人食指高抬,在说话者面前晃了晃,“你说的不对,册子里面的陈凡,正是三和村的陈凡。”
“哟,商老板!”人群中立即有人大声高喊,“难道你今年是大发慈悲,想少挣点。”
测榜人老商继续晃动了他的食指,“我刚刚不是说了吗,今年的预测是榜首三元和末位名单。”
“预测末位?”
“对!仍然是五钱一注,快快下注,多买多得。”
“如此!”许子明眼睛顿时放光,“商老板,我再下四百注,全买陈凡。”
“我要十注。”
“我要五十注!”
陈凡末位的注被人哄抢,比陈江的注还要抢手,一时间陈凡的风头竟比陈江高出好几倍。
这场面,陈凡看着都忍不住笑。
这测榜人,今年可真是赚翻了。
陈江望着陈凡,摇头嘲讽,“竟然还有心思想笑,真是恬不知耻!”
嘴上虽骂陈凡恬不知耻,陈江背底里却偷偷让人去买陈凡的注。
而且一买就是一百注。
五百呀,对陈江来说,真是比巨额投资。
铁公鸡的他一点也不心疼,从买的那一刻就开始盘算着这一百注到底能给他挣多少银子。
“商老板,我可不可以买陈凡通过县试的注?”
陈凡通过县试?!
这不是瘸子登天,葫芦藤上结南瓜,冷镬子(锅)里爆出热栗子—不可能的事嘛。
家里银钱太多,花不完送给测榜人吗?
谁呀?
人们的目光纷纷寻找发声之人。
是一个衣着讲究的中年妇人,那妇人身穿一件青墨色云锦长衫,头上发髻雍容大方,发髻上插着珍珠步摇,随着妇人的走动,珍珠步摇也一晃晃的,在阳光下散发着璀璨的光芒。
妇人在众人诧异的眼神中,来到陈凡面前。
“小凡,这几日辛苦了吧。”
陈凡朝那妇人行礼,“谢谢刘姨的关心,侄儿不辛苦!”
来者真是里正的夫人刘氏。
“这位夫人,您刚刚说买陈凡通过县试的话作数吗?”
测榜人老商问刘氏。
又多了一个赚钱的注点,他当然不会放过。
“当然作数!”
“那夫人打算买多少?”
“我买……”
“贱妇!”
刘氏的话才到一半,就有一道怒吼声打断她的话,话音落下之至,怒气冲冲的里正来到刘氏面前,“少给我在这丢人,马上给我回去!”
对于里正的话,刘氏置若罔闻,她从宽袖里拿出一个绣花荷包,递给测榜人,“商老板,这里是十两银子,我全买了陈凡通过县试。”
“十两银子!”
现场顿时炸开,这是今天最大的注,而且买的还是陈凡通过县试。
这夫人真是疯了。
“夫人……”测榜人没敢接刘氏的银钱,眼睛一直看着里正。
“贱妇!”里正怒不可遏地指着刘氏,“再不给我乖乖回家,我立即休了你!”
一般情况之下女人听到男人要休自己,肯定是顿时花容失色,急忙跪地求饶,可此时的刘氏一点也不惧怕,她直面里正,字字坚定。
“田天华,如果此次陈凡过县试,你同我和离,女儿跟着我!”
“哇!什么什么,你们听清楚了吗?居然下这样的赌注,说这个女人没疯,我都不相信。”
“她这摆明着要里正休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