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甚至只因为是女孩的身份,刚一出生就会被卖走、甚至是溺亡。
她能做的,就是在几百上千年的规矩枷锁之中,尽可能的影响更多的人,尤其是女子。
说不准星星之火,亦可成燎原之势。
慕云澜沐浴完毕,穿好了衣衫。
花笺用毛巾将她的头发给裹了,并没有亲自动手帮她擦干。
“主子,帮您擦头发的活,就由王爷来吧,奴婢就不跟他抢了。”
回到卧房,早已经沐浴完毕的楚寒霄正坐在桌案边等待。
桌子上,还放了几碟新鲜的果子。
花笺送慕云澜进入房间,便非常识趣地退了下去,且关上了房门。
慕云澜坐到一旁的椅子上,认认真真的望着楚寒霄,目光一寸一寸的在他的脸上皴巡。
她想要多做一些事情,来改变这个时代。
而让她有底气做出这个决定的,就是眼前的男人。
楚寒霄本是想起身帮慕云澜擦头发的,对上她的眼睛,忽然之间顿住了。
他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衣着。
他穿的是一身月牙白的寝衣,衣襟上绣着一枚小巧的板栗。
在他强烈的要求之下,慕云澜身上那件,穿的就是和他的同款。
据说,绣娘们都准备好要在寒王和寒王妃面前大展绣工了。
结果却被要求绣个栗子,好几个人可是连绣花针都没拿稳呢。
衣着上没有不妥,那难道是他脸上没洗干净?
楚寒霄抬手摸了摸脸颊,摸完左边、摸右边,摸来摸去,发现都很光滑,应该没有什么东西残留才是。
然后他就开始反思自己了。
难道云澜是因为他单独去沐浴,没有帮她搓澡而生气?
他本来也是想的,只是看到云澜心情有些沉闷,所以没敢开口提。
还是说,他让人准备的这些果子,不是云澜喜欢的?
楚寒霄目光凌厉的打量着桌案。
大有一副,你们若是害得我上不了床,我就直接把你们扔出去喂狗的架势。
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家云澜不是那般小气的人。
那到底是因为什么,开始这般认真的审视他?
难道是……
楚寒霄脑海中划过傅明绯三个字,浓烈的厌恶从心口之中涌出。
他紧握住慕云澜的手,微微加速的心跳,昭示着他难掩的慌张。
“云澜,你在想傅明绯?”
慕云澜回过神来,一下子便对上了楚寒霄凝重的神色。
“的确是想到了她……”
傅明绯虽然死有余辜,可也给了她一番警示,更加清晰地认识到了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