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跨进浴室,她就被床上滚下来的虞绍卿拽住手腕!
他声音急促,带着期盼:“你怎么知道?!不是……没了吗?!”
贺白珠心里一紧:“你不知道胎儿也是可以查性别的吗?”
虞绍卿失望了,喃喃:“是儿子……那肯定长得像你……”
贺白珠拿开他的手:“虞绍卿,这么多年了,你该走出来了。”
虞绍卿腰痛难当,苦笑着摇头:“一辈子都不会走出来的。”
贺白珠冷冷道:“你别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有负罪感,这件事你才是罪魁祸首!”
虞绍卿望着她,眼里寂寥一片:“我们都有罪,最可怜的是他,还没看一眼这个世界就走了。”
贺白珠觉得他唠叨,进浴室关上了门。
花洒的水从头顶淋下来,她被迫闭上了眼睛。
关于这个孩子,她比虞绍卿痛苦一万倍!
也自责一万倍!
洗澡出来,看虞绍卿躺还在床上,她蹙了蹙眉:“你还不走?”
虞绍卿:“今晚我住这儿。”
贺白珠:“这是我开的房间!”
虞绍卿:“别多想,我只是懒得折腾,我现在这副样子,不能把你怎样。”
贺白珠骂了一句“废物”,开始穿自己的衣服。
她这辈子没这么憋屈过,开好房等男人,完事儿走的是自己。
连铮接到贺白珠的电话说要回她的酒店的时候,挺意外的。
待看到她松散的头发和锁骨处没遮掩好的暧昧痕迹时,好像明白了什么。
车静静地往前开,临到贺白珠的酒店时,连铮开了口:“三小姐,你和虞总,是和好了吗?”
贺白珠皱眉,起了火:“胡说八道!你什么什么这么多话了!”
连铮便不敢再多问。
沉默了几秒,贺白珠道:“别让我爸知道我见过虞绍卿,他不喜欢他。”
连铮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
虞绍卿在床上躺了二十来分钟,痛得实在撑不住,只能给助理打了电话。
“周阔,世纪酒店,上来接我。”
周阔来的时候,看到满屋的狼藉,惊得下巴都快掉了下来。
地上甚至有一个日抛的乳贴胸垫……
“虞总,您这是……”
虞绍卿目光带着凶戾:“你要敢乱传一个字,杀了你!”
第二天一大早贺白珠就去了竞标会现场。
左等右等,没看到虞绍卿的影子。
她给他打了几个电话,一个都没接通。
抬手看了看表,竞标会还有五分钟开始,贺白珠骂了一句“王八蛋”,提起包要出去。
敢玩弄她,就算是杀到他的公司,她今天也不会让虞绍卿好过!
刚到门口,就看到坐在轮椅上的虞绍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