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过尼堪吗？”
生摇摇头，对于辽东地区的后金建奴满语，他确实不懂。
陪在生旁边，给他当了望观察手的，也是暗卫中的老兵了。
他是从九边边军开始就被选进了神机营，跟着自己的老长官当时的三皇子，一路血与火的杀进了暗卫之中。
“尼堪……就是汉人。类似我们叫他们鞑子。”
生深呼吸一口气，趴在土堡的唯一出入口的大门正上方。
他的脚底下，两具穿着棉甲的鞑子兵尸体，正在流出温热的鲜血。
而在生不足三米远的地方，一个木条笼子里，已经有些认不出还是二狗子的首级，一摇一晃的还在那里挂着。
“上一任没被炸死的奴酋还活着的时候，前期对汉人还是不错的，只要投降，都给土地牛羊。”
生诧异的看了一眼身边的暗卫老兵。
有些啰嗦，也有些聒噪。
老兵冲着生笑笑。他的警惕性并没有丝毫放松，眼睛一直在四周仔细观察着。只是嘴里一直也没闲下来。
“后来呢忽然就有一天，鞑子兵在奴酋指挥下，对所有汉人展开了惨无人道的毁灭。有丁五人抽三，有丁三人抽二。都是送来前线当炮灰的……”
“男的无一例外都是奴隶，女的就是负责照顾给他们鞑子白日里的吃喝洗漱，还有晚上发泄的奴婢。”
生再次深呼吸一口气，即将天亮，这会儿正是人睡得最死的时候。
借着一点晨曦微弱的亮光，生居高临下，看见三名暗卫顺利的解决了偷懒的鞑子巡哨，正准备向土堡中心位置摸进。
眼睛猛地一缩！
生当即准备开枪！
一名早起的妇女，端着一盆水，竟然意外的和一名突进的暗卫，面对面的对视上！
一只满是伤疤和老茧的手，按在了生枪上。
生诧异的扭头看向身旁的老兵。
老兵又是微微一笑。
努嘴，示意生等一下。
生趴着，狐疑的扭头看向土堡内的意外。
那端着一盆水的女人，除了一开始的愣住，站定身形后，竟然装作若无其事仿佛根本没看见身边的暗卫一样，继续端着水，径直走开。
期间更是没有发出一声惊讶恐慌的声音。
“老哥几十年在边关行走，似乎一年比一年感觉到天气变得越来越冷。关外种地产出来粮食，也越来越少。”
收回按在生枪上的满是伤疤和老茧的手，老兵继续絮絮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