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万霜霜半夜第三次冲到卫生间干呕时，她流着泪拿出手机，在屏幕上哆哆嗦嗦地搜着什么。
白江珩一直没有睡下，到客厅喝茶时听到了卫生间的动静，打开门就看到万霜霜光着脚缩在一边的墙壁前，脸色苍白。
“怎么了？不舒服？”
他走到她面前蹲下，摸了摸她的额头。
不热，没发烧。
万霜霜却咬着唇避开了他的手，然后默默地转过身子，不去看他。
白江珩手一顿。
明明中学的时候她也一直很乖，面对他简直是说一不二。
难道最近才到她的青春叛逆期了？
“不说我就走了。”
说完，他真的站起了身，转身准备离开。
“你自己看。”
身后传来了道委屈的声音。
万霜霜低着头，将手机递给白江珩。
接过手机，看着网页上显示的内容。
【吃紧急避孕药的副作用是什么：恶心呕吐，轻微不规则出血】
所以，她现在这副样子，是吃了避孕药的副作用？
白江珩没说话，保持着拿手机时的站姿看着蜷缩的万霜霜。
见他半天没动静，万霜霜抬起头偷偷地打量着他的脸色，可怜的模样让人不自觉地心里动容。
但白江珩没有。
“所以呢？”白江珩清冷的声音响起。
“？”
“吃药是为了你好。更何况是你自己爬上了我的床。”
再次将这个残忍的事实摆在面前，仿佛是在告诉万霜霜，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是她主动去勾引，所以现在这么难受也只能活该自己受着。
万霜霜咬唇，扶着墙壁慢慢起身，晃晃悠悠地走了几步，然后眼前突然一黑。
白江珩接住了她，将她搂在怀里。
“不要你管。”
万霜霜靠在白江珩怀里，有些抗拒地想从他怀里下来。
清醒的时候她都拿白江珩没办法，更何况是这种时候了。
将万霜霜抱回了自己的床上，然后拿过靠枕靠在她的背后，白江珩按下了热水壶的按键，坐在床边等水烧开。
万霜霜悄悄侧过头看向白江珩。
她只能看到白江珩的侧脸，那轮廓分明，线条柔和，在昏黄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温柔。
她记忆中的白江珩似乎很少将情绪表露出来，一直都是那副看淡世事的模样。除非他存心把自己惹生气，才能看到他那种小人得志的笑容。
尤其是他大学毕业后开始创业的那段时间。
白家名下资产横跨各行各业，但白江珩似乎一直在怪罪他父母当初丢下他带着妹妹出国。所以从不主动联系家人，再困难的那段时间也没有向他们求助。
和白思关系密切起来，也是因为她和万霜霜在大学时恰好是室友又是闺蜜。
所以上次他冲万霜霜发火，才将她吓得大气不敢一出。
似乎是感受到万霜霜的视线，白江珩转过头，目光与她相遇的瞬间，万霜霜又移开了视线。
水壶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杯中还有半杯的凉水，白江珩倒了些热水，确认手中的温度不凉也不烫后，将水杯递给万霜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