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叶半夏转过身来的时候,项晨将目光聚在叶半夏的那光滑的后背上,虽然手电筒的光十分地暗,但是他还是清楚地看到了叶半夏的背上有一块心形胎记,就和以前他看到的位置一模一样。
如果说刚才叶半夏的话还让他有过一瞬间的迟疑与怀疑,到了这一刻,他已经完全肯定对方就是自己想要寻找的女人了。
只是,明明曾经无比相爱的两个人,她却如此决绝地对待他,对于他来说,更像是一种折磨。
他背过身去,然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叶半夏换好后回过头来,看看见项晨那个高大威猛的背影和从他的嘴巴里面穿来的叹息声的时候,不知道为何心里面却有些恼怒,
她提高了音量,赶紧说道:“好啦,我已经换好了,你什么时候送我回家?”
“你就真的这么讨厌我,想要离开我吗?”项晨背对着叶半夏,缓缓地问道。
叶半夏虽然看不见项晨的表情,但是也从他的语气之中读到了一些苍凉之意。
若说刚开始的时候,项晨对她来说只是一个全然陌生的男人,这样的一个男人明明帅得人神共愤,做出来的事情却让她大跌眼镜。他不但在公共场合夺走了她的吻,还害她当众出丑。
第二次的时候,叶半夏已经从沈南辰的话里面将他定义成了一个绝世渣男了,可是他非但没有及时地悔改,竟然还对她上下其手,夺走了她宝贵的一夜,这一口气她如何可以咽得下去。
可是当项晨问出这样的话后,她的心里却又给出了一个否认的答案,这让她不由地有些无奈于就连自己都读不懂自己的心。
她说出了一句不算说谎的话来:“我只是想快点回家,毕竟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影响好像不大好吧。”
项晨转过身来,一双如同老鹰一般锐利的眼睛定格在了叶半夏那白皙而又光滑的脸上,稍微地怔了怔,然后拨通了金珏的电话,让他快点过来接叶半夏,并且嘱咐他带一件女式的外套过来。
连雅从自己的衣柜里面找出一件外套来,有些不安地问金珏道:“你真的只是去接项晨吗?项晨又怎么会需要一件女式的外套呢?你该不会是背着我和别的女人干啥吧?”
金珏心疼她怀孕辛苦,再加上之前的那件案子查来查去都还是没有查出个所以
然来,所以他硬是杀到了律师所,给她请了长长的产假,让她好好地在家里面安胎。
连雅本来就是一条风风火火的女汉子,向来习惯了雷厉风行的做事态度,很多时候都像个男人一样在外面奔波,哪里试过像现在这样在家里面做全职太太呢。
起初的一两天,她还觉得勉强地可以说适应,可是时间久了,她也觉得无比地乏味,于是偶然也会在两人居住的小区下面出去走走,听听其他的家庭主妇闲聊。
他们大多数都喜欢聊一些家长里短,看到连雅的未婚夫长得这么帅,又对她这么好,纷纷都来多管闲事一般地警告她要警惕金珏变心,还说什么长得帅的男人本来就抢手,而且此时你还怀孕了,小心让别人有机可乘之类的话。
这样的话听得多了,也就让连雅听出了心理阴影来了,本来就伶牙俐齿的她对着那群长舌妇一顿怒骂,此后便也不大爱出门去听那些不好听的话了。
可是今晚金珏异常的举动,还是将她心里面的不安给勾了出来。
金珏看着连雅那紧张兮兮的神色,心里知道她肯定在孕期的心思会敏感一些,况且将她独自一人留在家里面,他也实在是放心不下来,于是就温和地走过去将刚温好的奶茶递给了连雅,耐心地说道:“你要是真觉得放心不下,现在就和我一起去吧。”
连雅对此求之不得,赶紧点点头,将奶茶接了过来,咕噜咕噜地灌进了嘴巴里面,笑嘻嘻地回答道:“算你还有点良心。”
说着,两人就手拉着出了门,坐上了车子朝着海边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