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义走过来,拿着给叶半夏的饮料,对她说,“看来,你的确得多练一练。幸亏我没跟你跳。”
叶半夏有些不好意思了,回头望了一眼沈南辰说道:“刚才踩了你好几次吧,真是抱歉。”
“没关系。”沈南辰本来是想跟叶半夏单独多待一会儿,但这个左义就杵在这里,丝毫没有让位的意思,他也不想跟他同处,便借口走开了。
“你跟沈南辰很熟吗?”左义见沈南辰走开之后,便问叶半夏。
“我们是中学同学,认识很多年,算是熟吧。”叶半夏望着走到另外一边,跟人交谈的沈南辰,虽然她嘴上这么说,但总有一种隐隐的感觉。
沈南辰跟她记忆里的样子似乎有些不同了,但具体是哪里不同,她又说不太出来。
舞会上有人小声议论着:“那不是项家新收到本家去的三公子吗?”
“是啊,听说是过继到禹城那位老太爷膝下的孙子,他也是刚到江城不久,在社交上可是厉害了。”
“哦,怎么说?”
“他身边从来不缺女伴,一天一换都不带重样,这小明星模特
儿都在他的邀请名单上。你还没听说,就真的是OUT了。”
“他们项家的人风评一向不错呀,怎么一代不如一代了。济州的事儿你知道吧?”
“新闻上轮番得播,怎么可能不知道。”
“也不知道今后这江城的风要怎么吹了。”
“恐怕要变风向,也不容易,怎么说,项家也是百年大家业。只不过,多少人等着看笑话呢。”
这些声音,或多或少都有一些飘到了叶半夏的耳里,她忍不住轻叹了一口气,心里想着,也不知道项晨现在在干嘛呢。
项晨此时正在禹城,项老太爷的房中,被训话呢。
“我本来以为可以退休,撒手不管,等着进棺材了。可是你接二连三的表现,实在是让爷爷我很失望。”项老太爷用手指点着桌,轻轻的声音,却如同敲打人心一样,咚咚作响。
项晨垂首站在桌对面,一副诚心接受教诲的模样。
“宋家的千金,到底有什么不好,你非舍她不要,还得罪了整个宋家。让人家釜底抽薪,背后给我们捅刀子。”
既然项老太爷说开了,项晨也知道有些事瞒他不住,就直接开口说了:“这件事,我一开始就只打算跟她只合作生意,没有别的什么想法。至于济州那边被人算计的事,我一定会亲自查个水落石出的!”
“当初我是怎么教你的。凡事要想长远一些,走一步要想三步,而不是事后去查个水落石出。再怎么水落石出,那些损失都已经挽不回了!”项老太爷看来也真的是有些动怒了。
项晨虽然觉得有点冤,但也只能听着。这一次的确是他大意了,明明知道宋家撤资,转移了公司的情况下,没有加大对济州项目的控制,让人钻了空子。
“是不是那个姓叶的女孩子,扰乱了你的心智,让你糊涂起来了?”项老太爷替他找了一个原因。
项晨立刻反驳道:“跟半夏没有关系!”
但在他抬头望着爷爷的时候,察觉到老太爷眼神中一丝戾气,隐隐觉得有些不安,忙补充道:“是我自己太大意了,没用考虑周全,也没有及时做好防范,才被有心人算计。”
项晨担心爷爷如果觉得叶半夏成为自己的障碍,也许就会做些什么,而他完全不知道老太爷已经在行动了。
“晨儿,失败或者犯错都不要紧,最危险的是已经错了,却看不到自己的问题所在。这才真的是最大的问题。”项老太爷语重心长地说着。
项晨微微皱眉,“知道了,我心里有数,您也别太担心了。这件事之所以影响这么大,完全是因为有人在煽风点火。”
宋家跟媒体的关系一向不错,而且多次放消息给那种小报。名门秘辛的八卦消息,最受欢迎了。所以一夜之间,才会爆出所谓的项家生意不景气了,第一季度财报数据要难看了。
可实际是怎么样,项晨本人最清楚,就算济州那边的项目滞延,也不至于拖得财报会难看。那只是一个新项目,虽然大,但并没有消耗太多项氏集团的资源。
他之所以会特别重视,是因为这个项目本身的意义已经大过其效益。
这一次,连项老太爷都对他报以微词,颇有些不满,更别说董事会里那群股东了,一听外面的宣传,吓得赶紧要召开股东大会,讨论一下对策。
项晨却坚持要等自己处理完济州的事件之后再来开会。
江城那边,已经交代了公关部门召开新闻发布会,先对媒体做好解释说明工作。一切等他亲自解决完之后,再来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