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中年女人在收费窗口与工作人员发生了言语上的冲突,奈何工作人员也是表现得非常硬气,丝毫没有退步的意思。两个人吵得越来越厉害,工作人员逐渐占了上风,中年女人眼见处于劣势,便跟疯狗一样胡乱骂着脏话。
在偌大的住院楼大厅爆发如此激烈的冲突势必会引起越来越多人的围观,中年女人像是故意要达到这种效果,见围观的人很快围了一圈,她没有一丝收敛,行为举止反倒越发夸张,最后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尖叫着并一头撞向大理石材质的柱子上,瞬间晕倒了过去,柱子上还残留着血迹。
看热闹的人一看出了事,纷纷骚乱起来,整个大厅一片哗然,有急忙逃离“案发现场”摆脱嫌疑的,也有拍下照片发到社交圈子里这种不嫌事大的,还有跑去附近医生办公室说明情况的。与中年女人发生争吵的工作人员先是被女人疯狂地举动吓了一跳,又很快反应过来,招呼同事把晕倒的中年女人搬走送去急诊治疗。
两个老太太靠墙边嘟囔着,被站在旁边的白石和赵桓觉听得一清二楚。
“我老伴前几天还跟我说来着,那个闹事女人的老丈人被老年病科的一个大夫做手术做出了后遗症,但那个后遗症发生的概率很高,据说做手术之前签了‘风险协议’,其实术后也没什么大毛病,也不影响正常生活,但那个女人包括她带来的一群家属就抓着那大夫不放,就一直在医院闹事。”一个戴着帽子的老太太紧贴着戴金丝边眼镜的老太太的耳朵,大声说着。
“唉,可不是嘛。”戴金丝边眼镜的老太太叹了口气。“我闺女说她在老年病科护士站值班的时候看见那个女人扇了那个大夫一巴掌,整天就在医院无理取闹,也不知道图什么。”
“还图什么啊?这个呗!”戴帽子的老奶奶做出“数钱”的手势。
“啧,干着缺德事的人多了,但愿别被咱们碰到。走吧走吧,别在这待着了,晦气!”戴帽子的老太太拽着戴金丝边眼镜的老太太一摇一晃地走了。
白石道:“我们回家吧,不然时间长了家里人也担心。”
“嗯,写完作业你打电话告诉我一声,咱俩约个点在滨河公园雕像前见面。”赵桓觉与白石对视了一眼,一起走出了医院。
夜幕降临,在约定的时间内两个人几乎同时到达了约定地点。白石摊开手掌,点点星芒由分散到聚集,形成一个悬浮的晶石,晶石又变成了签,白光闪过,两个人顿感眩晕,丧失了意识。
再次睁开眼时已经到了“意识层”。赵桓觉捂着头站了起来,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景象。
“我们······真的到了‘’中?你是靠那个签做到的吗?”赵桓觉还是觉得像做梦一样。
“当然,你该相信我的,不过也怪我那时候没跟你解释清楚。”
赵桓觉望着一本正经的白石,他在之前从来没见过白石表现得如此严肃且认真,莫名其妙的在心中增加了几分对他的信任。
“告诉我最后一次见到蒲哥的地点。”白石没有丝毫拖沓,直入主题,语气中还带着少许急躁。
“其实······就在前面三米的位置,看见那座塌了的桥吗?小白掉了下去,但是快要掉进河的时候,突然凭空出现一条裂缝,他就掉进了裂缝里,之后我就被传送到了现实世界。”
白石和赵桓觉急切地跑向那条裂缝所在的位置,却不知来自暗处的危险即将逼近。
与此同时的另一个地方,蒲邵寒正费力地背着何槿言向前走去。
我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从实验室把钻头背到主路上已经费了我太多的力气,可恶,为什么我这么弱,不,我一定能做到的,很快就到了!
我能清晰的听到自己喘气的声音,汗珠不停的顺着脸颊流下,意识也越来越模糊,和坠桥的时候一样。
“阿觉,你成功逃离了吗?”
已经看不清眼前的景象,直至听到了熟悉的一男一女的声音,和他们飞快跑过来的脚步声。
“呼,呼,呼······”喘气异常的沉重。“还不可以······就,只能到此为止了吗?”我陷入了熟悉的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