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晗儿，原来你也是这样希望的？”
“父皇，我与皇兄常年在宫外，我们都希望有人照顾您。母后在临死之前，还叮嘱过温妃，让她好好照顾你。若真的需要一个人来当继后的话，温妃也是可以的，父皇您……”
楚白晗还想说些什么，结果这一次，南世非常失望地打断了她的话。
“好了，你若是要与朕再说这些的话，你不必再说了。”
南世摇头，神色落寞。
楚白晗的心微微一沉，但也没有说话了。
她何尝不明白父皇的心思。
父皇当年许诺母后，说这辈子只会娶她一人。
可他最后还是食言了……
因为自古以来，朝廷的稳固，离开不了世家的捆绑。
那些臣子不会同意后宫只有一个女人的。
而父皇那时的能耐，也保护不了母后。
这就是生在皇家的悲哀。
故而后来，宫中有了不少新人。
听母后身边的嬷嬷说，母后虽然在父皇面前没有说什么，但每次到夜里，她就会自己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发呆。
作为女儿，她无法批判父皇的所为……
她只知道，父皇应该是尽力了。
这么多年来，宫里一共纳了五个妃子，带上母妃一共六个女人。
除了温妃是母后硬塞给父皇的，其余的妃子世家之女，背后势力错根复杂。
母后死后，父皇还执拗地不愿意立继后，估计只是想守着最后一片净土吧。
“晗儿，你知道为何，父皇不愿意你和宴临在一起吗？”
就在这个时候，南世突然语气复杂地问了楚白晗这么一个问题。
还没有等楚白晗开口，他便苦笑道：“朕曾经在战场上见过他，他非常出色，他眼里的野心是藏不住的。他是真真正正的帝皇之才，但若他成为皇帝，那他就注定做不了一个好夫君。”
“父皇是一个失败的夫君，故而父皇不希望你受苦。”
最后一句话，南世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说出来。
楚白晗的眼眸里染上了一层雾气。
她深呼吸一口气，然后认真点头：“父皇，儿臣都明白呢。”
这些年来，在两个京城都待过，她何尝不懂这些道理？越是接近权势中心，人就越身不由己。
“对了，朕听闻你昨日去涟月山了。”
南世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提起了别的话题来缓和气氛。
“是，儿臣的确去涟月山了。是五皇妹和七皇妹相邀的。”
楚白晗点了点头，赶紧回答。
“她们二人，你不必惯着，若是她们找你麻烦，你用自己法子对付就好。朕这里绝不会责怪于你。”
才听到楚白晗的话，南世就知道那两人是去找她的麻烦了。
“她们的麻烦还好，儿臣昨日愿意去涟月山，最重要的一个目的还是为了皇祖父的神霄令。”楚白晗严肃道。
“没有想到，到现在你还执着这个神霄令啊。”南世神情感慨。
他看着楚白晗的眼神，有一种欣慰在其中。
说起来，他还比不上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