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的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凉风一吹,她身上的冷汗就散发着阵阵凉气。
她有什么错,她只不过是爱他而已。
为何他对她就这么狠心?
迟瑜茜敛去了眼底的柔弱,此时此刻,她就静静的坐着,都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她一门心思的为他好,为了他,不惜忤逆自己父亲的命令。迟瑜茜低头,看着已经碎骨的手背,疼痛感还在一波一波的刺激着大脑,可她却忍住了。
不是她的,她也要抢过来!
……
白落幽一连昏迷了七日,这七日都是由着风花雪月和长安喂着她吃些流食,汤药一律是步惊澜来喂的。
可是一连七日,她都静静的躺在床榻上,一点苏醒的迹象都没有。
长安晨跑过后,趴在床榻边,百无聊赖的数起白落幽的头发丝,“
一根,两根,三根,……五十四根,五十六根,五十七根……三百八十二根……”
“五百六十七根……娘,你什么时候才能醒啊,明明脉象都平稳了些的。”长安抓着一把头发,嘟着嘴郁闷的问道。
按理说,这个脉象是可以醒过来的,但是她娘却一点要醒的感觉都没有。
就在这时,风花领着十一岁的少年郎步寒走了进来,“小世子,步寒公子来寻你玩了。”
“玩?”长安扭过头,看着多日不见的步寒,似乎又长高了些许,他垂头丧气的摆了摆手,“我哪有什么心情玩啊!我娘现在生死不明的在这儿躺着,没工夫玩。”
步寒细心的看了眼在床榻上昏睡的白落幽,从容的叹了口气,上前拍了拍长安的肩膀,“我原本今日来,是想找你切磋一下武艺,顺便跟皇叔聊些事情,没想到刚进府,就得知了皇婶昏迷不醒的消息,你放宽心,皇婶是个有福气的人,迟早能醒过来的。”
“我自然知道能醒过来。”长安睨了眼搁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抬手拂掉,“你找我爹干嘛?”
步寒双手背后,一袭白色衣衫衬得他温润如玉,“京兆府
尹最近总是称病告假,不接任何案件,来求神拜佛的百姓越来越多了。”
“求神拜佛和京兆府尹有什么关系?”长安蹙了蹙眉头。
步寒缓慢开口,“若京中官员能够处理百姓之间的纷争恩怨亦或冤案,那百姓就不会来求神拜佛,换句话说,天下太平,百姓无忧,那佛前来供奉祈愿的百姓就少之又少。”
“哦。”长安撑着下巴,“看来你在青光司当和尚,也能了解很多时事啊!”
“不是当和尚,是带发修行。”步寒轻哼一声,举手投足之间还未脱去稚气。
长安看着床榻上的白落幽,又看了眼步寒,突然灵光乍现,“你陪我去个地方。”
“去哪儿?”步寒疑惑的问道。
“去了你就知道了。”长安抓住步寒的手腕,跟进来的风花说了一声,就跑着出去了。
“可是我还没有跟你爹商议正事。”步寒眼中浮现出些许惊慌,他本意可不是来见这个小子的,只是听说他母亲昏迷,怕他伤心,来安慰几句而已。
长安直接回道,“回来再商议也不迟!”
步寒边跑,边长叹一口气,早知道他就先去找皇叔,再来安慰这小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