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姬冷哼一声,“跟你一个丫鬟,有什么关系。”
“你跟小姐长得很像,可性情却一点都不像。”彩莲讽刺的看着夭姬那张酷似白落幽的脸,她连身形都像的很,可浑身上下,却半点没有小姐身上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气质。
夭姬听到这话,眼眸冷冷的眯起,“那你说,是她比我好,还是我比她好?”
彩莲‘咯咯’笑了两声,双手的手腕被绳子磨得通红,“你根本不配与小姐相比。”
夭姬一把将手中的匕首抵在彩莲的脖子上,冷冷的说,“我再给你一个机会,你好好的说。”
彩莲靠在车壁上,尽管那匕首都划破了她的皮肤,但她仍旧无所畏惧的道,“你跟小姐,根本无法相提并论,你只是一个跟她长得像人而已,于性情,于才德,
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贱人。”夭姬手中的匕首差一点就刺破她的喉管,然后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暗器打落匕首。
暗卫掀开遮窗的帘子,“陛下吩咐了,他要活的。”
夭姬冷冷的甩了个眼色,坐了下去,“我告诉你,你最好给我老实一点,要是再敢不老实,我就杀了你。”
彩莲别过脸,趁着帘子掀开的功夫,瞧了一眼。
窗外的景色……
这是朝东城门而去的方向。彩莲眼眸微动,方才那个男人说,陛下?
既然是往城门而去的方向,那就不是南国的皇帝,是宁国……小姐在南国究竟经历了什么,才宁国的皇帝下这么大的心思,引她过去。
彩莲轻咳一声,从袖中抖落一些银制透明色的粉末。
到了城门时,外面守城的禁军,拦下了马车。
“池南王妃有令,所有过往人群和马车要经受盘查。”
一个男子点头哈腰,低三下四的对禁军道,“军爷,车上的是我们夫人,怀有身孕,家中出了些急事,要出城回家探亲,您行个方便,让我们过去吧!”
男子粗犷的道,“少他娘的说这些有的没的,是不是让老子看一眼就行了,我要是放了
你过去,出了事,谁担责任,老子受罚,难不成你替老子吗?”
“好好好,我这就开了让您看看。”那男子让开路,暗暗的摸到自己的腰侧,眼中迸出凌厉之意。
敬酒不吃吃罚酒,给你活路,你不想走,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那名禁军,掀开马车的帘子,瞬间,从中涌出三五个穿着常服的杀手,手中拿着长剑,朝外一涌而出。
而方才那名男子一把掏出腰间的匕首,刺向那禁军,一刀毙命。
“杀!”几个暗卫在东门城门口,与守城的禁军纠缠在一起,他们脚步十分敏捷,却没有半点要真的跟人打起来的感觉。
反而一直在兜着圈子的溜人。
好像是,在拼命的弄出极大的动静,拖延时间。
另一边,一条隐蔽的街巷,马车缓缓停住,夭姬拖着彩莲下了马车,走进一家十分破旧的房屋。
“你要带我去哪儿?”
彩莲呼吸短促,腹中隐隐传来一阵坠痛,她苍白着脸色,即便有心抵抗,也没有力气,任由夭姬拖着她走。
夭姬嫌弃的看了眼她的肚子,“真麻烦。”
身后的暗卫催促道,“快点,再不出城就来不及了,他们在城门口拖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