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呢，睡觉！我困了。”高尔知道许言已经看出来，故意唱了一声，还真就歪着脑袋，在一旁睡了起来。
……
大概是刚才的问题，引起了另两人警惕。
其中一个离开座位，穿过一个两米来宽的杂务隔舱，来到驾驶舱门前。
按动门铃。
……
刚才出来招呼的欧美男人坐在副驾，瞧了一眼监控，打开舱门。
“嗯？”
许言好奇的向前张望，从他的角度，能够隐约分辨出，机长位置上坐着的，好像是个女人。
因为角度太小，只能看见对方高过椅背的马尾辫。
……
进去的哥们有些心急，没等舱门关闭，就小声说道：“到这个经纬度，记得提醒一下，我这边要‘送货’。”
“你们是临时换上来的，我怕你们不熟……”
咔。
驾驶舱门很快关闭，许言的“顺风耳”没听清后边说的什么。
不过没1分钟，那哥们又走了出来，回到位置坐下。
——
“……”
许言眼皮一搭，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竹联帮是拿自己当冤大头，顺路捎些违禁品，到了预定海域就开舱门扔下去。
海面会有人开船接货。
这时代，每天都有人为了财富铤而走险。
也不知道那几个箱子里，装的是什么？
——
台北飞北京，大约需要三个半小时。
许言半眯着眼，靠在座位上打盹。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他往侧门舷窗瞟了一眼，发现飞机还在海上——基本可以确定此前的猜测。
按照正常的航迹，早就进入大陆范围了。
一个小时，大概会在杭州上空？
……
他不好说破，故作轻松的打个呵欠。
回过神来，却发现那个欧美面孔的男人不知何时杵在自己跟前，正目光怪异的打量自己。
大概是确认了面孔，伸手指了指，用“歪果仁”的腔调说着蹩脚中：“你，起来。”
……
呃？
许言看出几分敌意，心里莫名其妙。
咋了这是？
……
更奇怪的是……
不仅许言纳闷呢，那两位竹联帮的哥们也纳闷。
其中一人解开安全带，站起来赔笑说：“副机长，这位许言先生，是我们的大客户。”
“您……”
啪！
……
哥们话没说完，身材健硕的副机长反手一切，重重砸在哥们的脖子根。
刹那间，竹联帮的哥们感觉颈部的肌肉都被震散了，脑子一懵，往旁晕死过去。
剩下一人见状，顿时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