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阳这么大一个当地长官,居然被刘泰然愣给撅了出来。
出了门之后,牛二怒气冲冲地说道:“好个不识抬举的东西,区区五品官居然这么大的架子。”
“咱家秀才爷好心好意给他治伤,看他那副穷酸人的臭德行,我看少理他也就是了!”
李阳没有说话,反复琢磨刘泰然今天的态度,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早就打听到此人胆小怕事,见了比自己级别高的官员从来都是点头哈腰,做人实在没有什么骨气。
可是今天一到丰州,简直就像是吃了枪药。面对自己这个三品大员冷言冷语,和平日判若两人。
如此反常,实在是让人感到有些诡异。
“牛二,听说刘泰然这次还带了家眷,为何没看到车辆?”李阳问道。
牛二赶忙回答道:“回秀才爷,这刘泰然是个赘婿,凭着娘家的裙带关系这才做到了五品官。”
“平时对他那位夫人言听计从,从来都是形影不离,可这次会试日期临近,所以他就自己先来了。”
“估摸着这位刘夫人正在路上,要不要我带人去接一下?”
李阳心里一动,意味深长地笑着说道:“这姓刘的半点面子也不给,今天他把我算是彻底得罪了。”
“既然刘夫人在路上,你们几个都乔装改扮,做一回老本行,咱们去半路行劫,也好出我胸中恶气。”
牛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都知道李阳那是正人君子,怎么可能公报私仇。
就算是这刘泰然出言顶撞,那也不能把人家夫人给劫了呀?
“这个…秀才爷息怒,兄弟们已经好久不做这营生了,只怕手底下没个轻重,不然…就让苗姑娘带人去抢吧。”
李阳都给气笑了:“一派胡言,苗姑娘生性质朴,如何干得了这种差事?”
“你小子翅膀硬了,连我都指使不动了是吧?”
牛二无奈地说道:“这刘泰然是挺可气,可我与他夫人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就这么抢了怕是不妥呀。”
李阳却是一脸的严肃:“笑话,大丈夫有仇必报,我今日被刘泰然恶语相加,岂能善罢甘休!”
“回去把夜行衣都取来,这就去会一会这位刘夫人!”
看到李阳煞有其事,牛二和八大金刚也只有乖乖回去取了夜行衣。
可现在正是日上三竿,大太阳晒得人睁不开眼,也不知道弄一身夜行衣干啥。
可李阳却不管这些,找了个僻静处将衣服换上,就这么骑着马大摇大摆顺着官道出了城。
牛二这些人也不敢问,只得催马在后面跟着。
路上的老百姓看到这些人身穿黑衣,大白天带着兵器招摇过市,都不由得为之侧目。
一直到了十里长亭,李阳干脆下了马,来到亭中稳稳当当坐着,也不知道在等什么。
足足等了一个时辰,远远来了一队马车,看车辆的制式正是学政衙门的。
“都起来,要干活了!”
李阳顺手从怀中掏出了蒙面黑巾,三两下把面部蒙住,然后飞身上马就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