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忠柏定了定神,收敛那激动的心情,说道:“这怎么说也要卖个万两银子。”
一万两银子,也就一千万元的金票,果然是价格不菲。
不过,这些无价之宝,是不用定价格的,这些东西注定不是平民的用品,只能算是侈奢品,侈奢品的价格只能由喜爱的人来定,定少了都对不起这些人的身份。
君不见那些帅男美女挎在身上的塑料袋,连夜排队还买不到,那可是几千块钱的塑料袋,不是几毛钱的塑料袋,这买的是身份的象征,花的是身份的钱,与塑料袋的价值无关。
虽然与那提着买肉用的一次性塑料袋是同一条生产线,虽然没有本质的不同,虽然价值一样,但重要的是价格不同。
俊男美女们要是你卖几块钱他还不买,他们买的是那几千块钱的身份。是那可以在同伴面前显摆的自尊心,看,姐挎的塑料袋几千块钱呢,是你那几毛钱的塑料袋能比的吗?
“这东西能卖多少钱,到时候拍卖的时候就知道了,就看来的客商的财力有多少。我们也不用一次推出那么多,就弄个几块这种大的作为镇店之宝,慢慢的卖,不急。”李奇说道,那表情怎么看也像是一个奸商。
“这小镜子嘛,也不要敞开来供应,到时候看采购客商的多少,一天卖个几百几千块的,象挤牙膏一样,慢慢的挤,先让一部分拿到货的人赚到钱,让先赚到钱的人带动后赚到钱的人嘛,这样才能共同富裕。”这叫做赚钱效应,也不知道这林忠柏懂不懂这道理。
想来是懂的,这奸商代代相传,古今相同,只不过古代叫作奸商,现代换个名称,叫做营销,这营销之道自古有之。
“山长,这不是让他们饿着吗,他们吃不饱,自然想变着法子进货。”林忠柏回话说道,果然这聪明人的对话就是简单。
林忠柏又道:“既然这东西可以赚钱,那先拿到货的都赚了一笔,那后面的人更是打着抢着要进货了,到时进货的人还不把我们商铺的大门给挤垮了。”
嘿,这奸商果然够奸,难道这都是祖传的技艺?后世那所谓的首创者看来也是抄袭他祖宗的所谓饥饿营销。李奇在心里暗暗想着,却装作微笑着不说话。
却不知那林忠柏也在心里腹诽着,这山长果然厉害,年纪轻轻的,一直在山里呆着,也没见他经过商啊,怎么心里就这么多的弯弯绕绕的,看来大家说的没错,山长大病一场后,果然是开了窍,多智近妖。
这边李奇与林忠柏在那里摆着龙门阵的时候,那院的英雄贴却是早已经撒了出去,只不过这邀的英雄都是腰缠万贯的富豪巨商,当然小商小贩那也是欢迎的,过门都是客。
广州珠江边,黄埔地界,新醉月酒家。
新醉月三字高高挂起,门前置有一巨大木板,上有描金诗句,诗云:
新醉月下花影摇,清风拂面似仙飘。
银光洒满人间地,玉露沾湿世间桥。
举杯对月情难尽,把盏临风意未消。
今宵有酒今宵醉,莫待明朝空寂寥。
意景很好,不过你不要以为这里是什么人雅士附庸风雅的高大上地方,其实是一个大排档。
在这个饮茶成风的城市,那是天天客似云来,从早到晚,就没有空席的时候。
你也不要以为饮茶是真的坐在那里喝着茶水,那是和吃饭没什么分别的行为,只不过以各种点心为主,菜类为辅,说得不好听的,叫做从早吃到晚。
这时,一说先生正在那里说着《平寇记》,说到激动处,那折扇一收,说道:“话说那倭寇逼近阳江县城,城里的男女老幼携家带口,只顾着逃命,一时把城门都堵得水泄不通。”
“那倭寇撑着小船,纷纷登岸,眼看这屠城的惨剧又将上演。”
“啪”这说先生把折扇一拍,说道:“这时,一员大将骑着白马,带着一支军队烟尘滚滚而来,临近城门,大喝一声:乡亲莫怕,待我把这残害生灵的倭寇砍了。”
“说时迟,那时快,这将军话音一落,一挥手,带着军队冲入倭寇群中,手起刀落,那倭寇光溜溜的头颅像菜瓜一样纷掉在地上,鲜血溅了一地。”
“那矮胖的倭寇首领一看,不是对手,哇的大叫一声,连滚带爬的就窜上小船,呼喝着手下驾船就跑。”
众人都紧张的伸着头,望着那说的先生,好像可以从那说先生的口中望见那倭寇转身逃跑的样子。
“那里走。”却是那骑着白马的将军打马冲了过来。很可惜却是慢了半步,让那倭寇头领上了船。
众人都是一阵可惜。
却听那说先生又道:这骑着白马的将军不是别人,却是那总督府门下的新军首领,绿水院的山长。只见他从马上一跃而下,三两步就跳到船上,把那船橹一点,那船就如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
那倭寇首领眼看要逃出生天了,却不料后面来了一个大杀星,一着急,就冲着远处的大船大喊:“开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