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距离虽然近了不少,但炮弹这次却没有那么幸运,仍然无法击中敌船,但有一颗炮弹却在敌舰的船帆上划穿了一个洞,这也算是战果了。
虽然李奇的船队尽量蛇形机动,咬着敌人的射击死角前进,但敌人的船也不是一艘,只能尽量躲开最大那艘船的巨炮。
但却没法全部躲开敌人的小船,在敌人的又一轮齐射中,有一艘船的桅杆被打断了,失去了动力。
海战中失去动力是很危险的,只能被动挨打,无法闪避。
这时才刚接近甲板迫击炮的最大射程,李奇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下令甲板的迫击炮开炮。
这是孤注一掷了,死马当活马医,反正这迫击炮射速很快,再说了,与其放着这些炮弹不用,被敌人击中沉入海底相比,还不如全把他发射出去。
一时间,各船的迫击炮纷纷发射,虽然在这最大射程之外发射,不可能击中敌船。
但那些迫击炮装备的都是开花弹,在敌船的前方爆炸,击起的冲天水柱,还有爆炸的浓烟,还是不可避免的对荷兰船的视线造成影响。
而爆起的海水和冒出的浓烟对视线的影响还不是最致命的,最致命的是心理的冲击,这些荷兰船员水手虽然都是军人,但却并不太勇敢,在这满天飞的炮弹轰炸之下,纷纷做出躲避的动作,虽然这炸弹并没有落在他们的船上。
水手受到影响,那操船的灵活性就更慢了,而横列的船舷炮靠的就是船的转向进行瞄准。荷兰船每一艘都像那笨拙的老头,艰难的把另一边船舷的炮调了过来。
但这么长的时间,绿水院海军这些装着灵活转向机构的舰炮,却打了几轮炮了。
李奇的船队一边打炮,一边还是一往无前的冲了过来,靠近了发挥甲板炮的威力才是李奇的优势。
船上的队员们机灵的不等李奇下令,已经操起那固定在船舷上的沉重大口径步枪。
这步枪正是陆军看不上的沉重而又笨拙的铁疙瘩。钢铁厂因为钢材不达标,无法生产合格的后膛步枪,进行了变通,不是,是技术创新,然后就有那两种步枪。
第一种就是加了一个套筒的套筒枪,另一个就是加大口径,加粗枪管的所谓大口径步枪。
但这大口径步枪陆军用着不合适,死重,后座力又大,搬着费劲。
海军就全盘接收了,聊胜于无,而且装在船上,也不差那几斤的重量。
“呯,呯呯,呯呯呯。”各船上的重型步枪射击起来,这东西射程远,虽然无法破开那厚重的船板,却对帆船甲板上的操帆员产生严重影响。
荷兰帆船体型巨大,操作需要的人员很多,这些人员都暴露在甲板上,没遮没掩的,一下子被步枪杀伤了不少。
船上的船艏炮经过几轮的射击,也终于是取得了战果,有那么两艘荷兰人的小船也是被火炮射中,损失巨大,在那里转着圈圈。
虽然那些荷兰人装在船舷两侧的船舷炮需要整艘船调转过来才能发射,所用时间很长。
但不管怎么影响,荷兰的船还是调转了船舷,又来了一轮齐射。
这次李奇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一艘船的船头严重受损,海水开始进入船仓,但舵手只管把好舵,操帆的还是尽力的按指令保持最大吃风角度,努力的保持最大航速,缩短与敌人的距离。
只有那损管员在拼命的抢救这受损的船只,尽最大努力关闭防水仓。战斗队员们只想着在船沉没之前,把所有的炮弹倾泻到敌人的船上。
荷兰船队这时才发现不对劲,他们反应过来了,这样打法根本就是不对称战斗。对于他们巨船重炮来说,远远的吊着打才最合算,是谁说的要靠近了偷袭明国船的?
荷兰舰队指挥官稀比很恼火,这打的是什么烂仗,本以为凭借着大船巨炮,再加上靠近了偷袭,自己的船上炮多又粗,怎么对射也不会吃亏。
却想不到这明国的船装的炮虽然少了点,但那装在船艏和船尾的大炮却可以不受船只行驶的影响,任意方向都可以发炮,灵活的很,
这短短时间,就打了好几轮炮,射出的炮弹比起他们这些装载了大量大炮的船也少不了多少,而且准头更好。
稀比很恼火,怒吼着:“转向,远离这些可恶的明国船。”
可是,要远离谈何容易。
又要努力的用侧舷炮射击,又要开船远离,这本身就是一件不容易办到的事情。
正当荷兰船努力的想拉开距离的时候,李奇却让舰队开着船笔直的冲了过来,一边冲,还一边百炮齐鸣,炮弹像放烟花一样的从李奇的船上喷射出来。
稀比惊讶的望着这不可能发生的景象,这超出了他的认知能力。
在他的认知里,海战不就是两只船队排着长列,相互亮出侧舷,用侧舷的大炮相互对射吗?
可这明国的船却不按这一套路出牌,并没有排着一列横队与他们对射,还笔直的冲了过来,更为可怕的是,这些船那装在船艏和船尾的大炮竟然能在全速冲锋的时候灵活射击,此外,甲板上竟然还有着数量众多的小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