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元随意地摆着手,伸出手点指着阮夕。“至于你,好好活着,将来会有事要你做。注意了,将来啼阳会杀你。”
阮夕听地瞳孔一阵微缩,类似的这句话,阮年也和自己说过,便宜师尊不可不防。
话说完,中元自顾自的转过身子就走了,轻轻一步迈出就出现在了百里之外,再一步阮夕就见不到那一抹黑色了。
“不必理他,他就是个疯子。不过他最后一句说的对,我很快忙完了,到时候我会找你说清楚这些事。你脑子转的不慢的,或许你也猜到了一些东西,就是你想的那样。”
“下次还有这种情况你就用这块扳指唤我,有别的事也可以联系我。还有事忙,走了。”
阮年的分身神色复杂,轻轻拍了拍阮夕的肩膀,在他的拇指上戴上一只白玉扳指。
做完这些他就消失在原地,独留在城头吹着风出神的阮夕。他一阵无言沉默,思绪狂涌,挤压在内心的猜想在今天得到了证实……
他抚摸着温润的白玉扳指,又从怀中摸出那柄小木剑,久久凝视着。
“哎老刘你看,阮哥他又出来了。”
“嗨,我就说阮哥是大修士,神龙见首不见尾那是正常的,都是你们这些大头兵没见过世面,一惊一乍。”
“哟,老六你可真懂。”
“哈哈哈那是,我可是跟过白将军的,是见过世面的大头兵。”
……
在不远处站岗的驻军修士们轻声聊着天,话语一字不落的被阮夕听全了。
心思又沉了几分,对中元的忌惮更深了。他知道,他刚刚是完全消失了,或者说是被这个区域的人无视了。
他先前就这么看着巡逻的驻军修士从身旁经过,而对方视若无睹。
中元的高深手段可见一斑,不知与阮年比之如何。不过听着二人先前的短暂对话,他是忌惮自家大哥的,不知他们比起啼阳又如何?
轻轻摇了摇头,让脑子不去想这些捉不到边际的事情。现在他最重要的事就是提升自身的实力,当然只有实力也是不够的。
从啼阳当初勉励他修行的话语来推断,他现在的处境就像一株在田地里被栽种的韭菜,等到了合适的高度就会被农夫收割。
当年的皇甫炎武就是最好的例子。
所以他还要用隐秘的手段徐徐图之,而这需要脑力去布局未来的困境。
阮夕不是蠢笨的人,甚至很聪明,但他平时一般不喜欢去思考这些笼罩在迷雾中的东西。
说得好听是想太多就会不开心,甚至影响道心,耽误境界。说难听点就是他懒得动脑。
“唉,真是生死关头啊……我苦命的大师兄,教教师弟吧。”
阮夕无奈得望着深邃的虚空,时隔三千年去悼念着英年早逝的大师兄,嘴角的笑容有些自嘲的意味。
脑中不断推断着未来可能的危局,以及可以布下的手段,或者可以依靠的靠山。思绪越发远飘。
在不远处的大头兵眼中却又是一番高人气象,他们不由得向那岁数最年长,见过世面的老刘取经。
他们就这么旁若无人地又悄悄蛐蛐起阮夕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