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的,这鱼还是要坚持打的,不管什么时候,生产不能停下来。但也不能太少人去办事了,太少人镇不住场子。这样子吧,让张伟带人跟你去,他那人多,虽然是新兵,但对付混混还是没问题的。”张汉提出自己的意见。
“码头毕竟在县城旁边,盔甲就不给你们配太多了,家里也没多少盔甲了,都让吴营长带去出任务了。”张汉又说道。
“不需要盔甲的,对付这几十号小混混,只我们打鱼队去几十人,完全就足够了,何况还有张连长。”梁家富连忙表态。他对自己的打鱼队是有信心的,对那些码头的小混混也是了解的,除了高霸天的十多个心腹之外,剩下的就是摇旗呐喊的角色。
当然,他这次去不是要击溃高霸天,而是要完全控制木柴码头,张伟带去的人,会有一部分最后留下来,归入他的建制,帮助控制周围势力。
却说吴有财在得到李奇的命令后,除了留下来守卫家园的基本生产人手之外,集结手下的5个连队,共600多号人,经过几天的行军,终于靠近了矿区。
都说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这粤西山区的道路,虽然没有蜀道的深谷高山,却也是行军艰难,远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特别是大部队的行军,弯弯曲曲绕绕,警戒布防侦察等给组织者带来巨大的挑战。
曾用青早就派联络人与吴有财取得了联系,沿途给大部队的行进领路,传递信息。
那些童谣经过几天的发酵,基本已经在各个矿山之间流传。一妇人在一个破旧的低矮屋棚前面,神神秘秘的对着另一妇人低声道:“你听说了吗,绿水院要派人给我们发米呢!”
“早就听说了,还会有鱼干发,听说院的鱼干,堆在房里都装不下了。”另一妇人也八卦的说道。
“那不是,这石头荣这么些年,压榨我们矿工,欺负我们老实人,看来这下老天爷要收他了。”妇人压低了声音,神秘的说道。
“不要被人听了去。”这妇人左右望了一眼,忙把另一个妇人拉进了屋里,说道:“屋里说吧。”
另一妇人却是显得很豪迈的说道:“怕什么呢,这些事所有人都知道了,听说大军正朝这开过来了呢。”但还是紧张的左望右望,跟着妇人闪进了屋子里面。
这么些年,朝廷早就不再管这矿区人民的生死,全靠各世族豪强的良心,但有良心的又有多少人呢,大部分都喂了狗。
余下有点良心的,生意是一天比不了一天。良心永远无法与狼心竞争,这是铁律。
这么些年,石头荣靠着强占矿山,欺压矿工,少发米粮,强取豪夺,是日益壮大,早已不可一世。
因为做的是矿石生意,外号石头荣,在这一带威名赫赫。一片崎岖而陡峭的山岭下,住着一片矿民,以采矿为生,今天早上,天没亮矿工就上工了,他们带着矿灯,带着水袋,拖着疲惫的身子,弯着腰,钻到矿洞里。
“听说了吗?绿水院的兵快要来了,那石头荣惶惶不可终日,这几天躲在那碉楼里不敢露面呢。”有矿工很八卦的挑起话题。
“那不是,听说那鹰嘴矿里发生矿难,现在还有几个人在里面,石头荣却对外慌称那几个人逃了,还把人家的弟弟捉来挖矿,刚好被绿水院的人撞上,当场就把人给救下来了,还要派人来挖洞救人。”这是消息越传越是离谱,经过人们的加油添醋,更加的丰满。
“听说绿水院看到我们矿工被石头荣克扣米粮,要给我们矿工发米呢。”另一矿工接着话头,重复着这些在村民间流传的小道消息。
“我家那小子也不知在哪听到的,昨晚也对我说什么矿工无食,院发米,这院还能管我们的生死?”有矿工把自己得到的消息说了出来,对这话表示怀疑。
“小声点,你们有听说吗?石老虎吃人,武松打虎。”有一矿工看看左右无人,小声的说道。
“这武松是谁?听说那山长长的就像武松,这武松就是那院的山长。”一群矿工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八卦,来到各自的作业面,拿着工具一阵猛锤,矿石纷纷落下。
在这个偏远的山区,院的院兵正在艰难的行军,士兵们顶着烈日,艰难地攀爬着,在这南方炎热的天气里,每一步都是汗水。但他们却军纪森严,穿戴整齐,并没有因为炎热而有一丝丝的放荡。
“报。”一传令兵跑了回来,在吴有财的前面翻身下马,抱拳说:“报告将军,前锋已摸近敌人的岗哨,一连长请示是否要对敌攻击?”
“全军停止前进。”吴有财对全军下着命令,同时又对曾用青说道:“曾掌柜,我们是不是要分兵堵住他们可能逃走的路口?”
曾用青因为没有具体的职务,李奇对他的挖矿,炼铁制锅等任务的正式任命还没下来,所以他现在的身份还是打铁铺的掌柜。
在一幅巨大的军用地图前面,吴有财和曾用青正在讨论着军事行动。“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是必经之路,必须同时拔掉,不能让他们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