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愿的结束了一生,顺便带走了靠着房产回扣早就大腹便便的主任。
然后就有四年前的穿越。
接着也就有了这段纠葛了四年的感情。
一旁的泰勒还没有醒,她的侧脸洁白无瑕,额前的头发垂下来盖住了眼睛。
黎嘉树看着她沉睡的模样,忍不住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然后他无声地起身,小心地穿衣服,准备默默地离开。
“两年没见,还是这么喜欢逃避啊? ”
他刚穿上衬衣,身后就有他无比熟悉的声音响起,她醒了。
黎嘉树不由心头一跳,默默转过身来。
他的心情相当复杂,找了个借口,“我只是想上个厕所。”
“是么?”泰勒心知肚明,这个男人从来都不擅长撒谎,她一眼就能看出来,不过她没有揭穿他,只是半躺在床上,声音有点冷,“那你还愣着做什么?去吧!”
昨晚醉酒后和现在判若两人。
她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横亘在他们之间。
黎嘉树去完厕所很快就回来了。
这两年他去了东海岸,去东海岸前先把美化侵华战争的日裔教授痛打了一顿,以此为由头从南加州大学肄业,然后离开洛杉矶。
这给他带来了一些不便。
再加上他离开泰勒后,感觉心灰意冷,日渐消沉。
完全是一种自我放逐状态。
这些因素叠加起来使得他在东海岸的近两年时间有些浑浑噩噩。
他去过很多地方,跟黑帮打过交道,还遇到过被国外某些机构收买的准备回国的高材生,也见过美利坚政界高层见不得人的龌龊。
可以说见惯了北美的世间百态,从平民窟到“上层建筑”,从市井小民到黑道社团,从校园到所谓的高端学者圈。
但他的心似乎留在了西海岸的洛杉矶,梦想的仗剑走天涯都提不起什么兴趣了。
如今,命运又一次让他们重逢。
“你接下来准备去哪?两条海岸线都去过了,去墨西哥边境,还是打算当西部大镖客?”泰勒看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不知道,”黎嘉树沉默了片刻才回复。
泰勒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她知道他心里有顾虑,但不明白那个顾虑的到底是什么,昨晚他醉酒后畅所欲言,那份感情是那么的真挚。
可现在似乎一切都变了。
又回到了他离开西海岸前的状态。
她起床开始梳理自己头发,脑海中的思绪则是他们这几年的点点滴滴。
她整理好仪容,发现身后的男人在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他的眼神中明明有怎么都藏不住的情意,可是言行却似乎都在逃避。
到底是为什么?
她深吸口气,做了件疯狂的事。
她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空白支票,递了过去,“这是大通银行的支票,三百万的额度内随意兑换,算是对当年你踹坎耶一脚,以及昨晚的补偿。”
前面两句还没什么。
可最后一句话如同针刺一般扎在黎嘉树的心上,使得他呼吸都急促了。
昨晚的补偿?
他一巴掌打掉了那张支票。
有些怒气冲冲地看着泰勒。
“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泰勒面无表情,“我知道你现在缺钱用,不必硬撑着。”
“那是我自己的事,”黎嘉树抓住她的手腕,“我们感情是可以用金钱来衡量的吗?”
“也是,以你的能力大可以去别的女明星那里做保镖,也就三十万美刀而已,随随便便的事。”泰勒直直地看着他。
语气的冷漠深深地刺痛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