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红绡微有讶色,但却是叹了口气:“怎么会是荷月?”
听她的意思似乎是在问,为什么不是石成欢呢?
石青衫望向石成欢的背影,唇角微弯:“荷月和她的主子能有什么分别呢?”
很快,石青衫就让石红绡明白什么叫做没有区别。
杨择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裕儿,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就算是……也不能在皇叔的飞羽阁里吧!真是……家门不幸啊!”
杨裕只是翻着白眼,对杨择的话没有什么反应。
看杨裕脸颊泛红,似乎不只是纵欲的缘故,挨着近一些的人能闻到他身上浓浓的酒气,应该是酒醉乱性。
众人都不敢言语,只听杨择发话。
不知是天气太冷,还是太害怕,荷月跪伏在地上,抖成筛糠。
杨择看向荷月,目光淡然:“裕儿怎么可能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不知廉耻的事情!一定是你勾引了他!”
听起来好像是杨择在维护杨裕,但实则是在给荷月施加压力。
荷月立刻哭出声来,使劲地磕头:“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奴婢不知情啊!奴婢一进来这飞羽阁,就被大殿下拉到床上去……奴婢,奴婢冤枉啊!”
荷月哭诉着,石成欢
死死地盯着她,万一这小蹄子把她供出来,她该怎么应对呢?
“哦?”杨择拖长了语调,“你不是宫里的宫女,又自称奴婢,你是哪家的丫鬟?”
“奴婢……奴婢是丞相府的丫鬟,名叫荷月……”荷月哭道。
“呵,你这丫鬟报出丞相府的名号,以为本王就不敢治你的罪了吗?说,你来飞羽阁究竟有什么目的?是谁派你来勾引裕儿的!”杨择说话不紧不慢,但言辞之间是在引导和威胁荷月说出她背后的人。
石成欢大惊,只见荷月头都没抬起来就供认不讳:“奴婢不敢!奴婢是二小姐的丫鬟,奉二小姐之命来送信的,谁知道大殿下在飞羽阁里,而且大殿下力气大,奴婢反抗不了这才……”
杨择抬眸,望着石成欢,他那笑容实在让石成欢心惊:“二小姐,这是你的丫鬟?”
“是……”石成欢很是心虚,但立刻反应过来:“臣女并没有派她来勾引大殿下,不知她为何要冤枉臣女,还请王爷为臣女做主!”
她语气柔弱,水汪汪的眼睛显得楚楚可怜。
可惜,杨择骨子里并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
见石成欢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荷月心里的恨涌上来
,指着她大声道:“就是二小姐,二小姐交给奴婢一封信,让奴婢送到飞羽阁来!”
“荷月,我怎么对不起你,你要这样诬陷我……还是说,你受了谁的指示,来陷害我?”石成欢泫然欲泣,不仅推掉了责任,还想把屎盆子往别人身上扣。
主子为了自保,随时都可能放弃下人,荷月失望透顶,便一口咬定:“二小姐你不要狡辩了,若不是你的吩咐,凭我一个小小丫鬟怎么能知道飞羽阁呢?说不定……就是你安排好的,让大殿下……”还没说完,荷月便放声大哭起来。
石成欢心中愤恨不已,没想到她养了一个白眼狼,关键时候竟然出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