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承毓和沈云天从宫中离开后,为掩人耳目,便选择了一条小径离开,路过一家农舍,院中一老伯正在磨玉米。
“殿下,我们还是先在这里落个脚,你的伤需要马上处理。”沈云天说道。
安承毓看着流血的胳膊,点了点头。
“老伯,打扰一下。”沈云天和安承毓在门外喊道。
老伯闻声回头,见二人有些狼狈,打开门问道:“两位可需要帮助?”
“是这样的老伯,有群恶人害了我家老爷,如今还想加害我家少爷,我家少爷受了伤,还请老伯行个方便,暂时收留我们。”沈云天请求道。
老伯见安承毓确实受了伤,伤口不轻,他又是个热心肠,忙说道:“快请进快请进,我去给两位拿身干净的衣裳,我前阵子不小心被刀划伤,家中还剩些药,我也给你们拿来。”
两人相视一眼,连忙道谢,“多谢老伯。”
老伯拿来衣物和药品,沈云天替安承毓做了简单的包扎,两人换了身干净的衣裳。
沈云天将怀中仅有的银两给了老伯,“老伯,这些银两你拿着,感谢你的大恩。”
老伯却摆摆手,道:“二位客气了,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这银子老头我受不起。”
“老伯,你就收下吧,就当作是我们的一点心意,我们也好安心。”安承毓浅笑道。
见二人坚持,老伯终于收下,“也好,待会我拿着银子出去再买几服药回来给这位公子服下,伤口也能好得快些。”
“多谢老伯费心。”安承毓微微欠身。
“有件事还需得麻烦老伯,还请老伯不要透露我们的消息。”沈云天拱手相请。
“我瞧二位气度不凡,想必不是平常人家,二位放心,人与人之间就该是互相照应的,二位在我这尽管放心住下便是。”老伯贴心道。
两人再次道谢,老伯道:“二位先好好休息,我给你们张罗饭菜去。”
老伯离开后,房间里就剩下安承毓和沈云天了,“殿下,你现在可好些了?”
“好多了,幸亏这位老伯心善,我们才能稍喘口气。”
沈云天点点头,“是啊,外面一定是闹翻了天,住客栈反而愈加不安全,我想他们一时半会是找不到这里来的。”
可安承毓眉宇间仍是忧愁,“只是他们一旦发现我们逃出皇宫,必定会派人大肆追捕,这儿终究不是安全之所。”
沈云天叹了口气,“如此短暂的功夫,风云巨变,我们如今也不能轻举妄动,只能静观其变。”
就在他们离开皇宫未过多久,安承毓和沈云天从宫中逃出的消息便传到了华鸿耳中,由丁荣威带头的禁军一路追查,搜寻了一天一夜,到底还是发现了他们的踪迹,直奔农舍。
丁荣威一脚踹开门,老伯闻声立即出来,“几位官爷何事光临我这寒舍啊?”
“老伯,有没有见过这两个人?”丁荣威说道,身后的一名禁军掏出两张画像。
老伯一瞧便知道这画像上的两人正是自己收留的两人,却还是说道:“小……小人没见过。”
“真的没见过?”丁荣威瞳孔一缩,逼问地看着老伯,“老伯,这两人一个是当朝太子,一个是当朝的沈太傅,这两人大逆不道,如今是钦犯,若是知情不报,一律同罪。”
“太子?!”老伯震惊道。
“正是,老伯,我劝你还是乖乖交代吧!”
老伯虽然胆颤,仍是不松口:“小人……真……真的不知!”
丁荣威眸子一冷,忽然掐住了老伯的脖子,“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来你是不要这条命了!”
在屋子里听见动静的安承毓就要冲了出去,沈云天一把拽住他,摇了摇头,安承毓纠结着。
丁荣威认定安承毓和沈云天就在这里,故此故意提高了音量,道:“太子殿下,沈大人,我知道你们在这,你们若是自动现身,我就放过老伯,否则……”
丁荣威加重了手中的力道,老伯痛苦地闷哼一声。
“我不能看着无辜的人为我送死!”安承毓一把挣开沈云天的手,推开门走了出去,“丁荣威,我就在这,放开老伯!”
丁荣威得逞地看着安承毓,松开手,将老伯推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