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醉月的月子坐的非常顺心,时安平对她的照顾简直是贴心入微到极致。
因为府中提前准备了几只母羊,所以江醉月并没有亲自喂养曦迎。
每天江醉月只要一睁开眼,就会看到被喂的饱饱的女儿躺在自己身边。
有时是睡着的,有时会睁着一双还没长开的小眼睛吐着泡泡自己“玩”。
每到这时,江醉月就会不自觉的露岀温柔的笑,揽过她那小小的襁褓,伸岀手指,逗逗自家的小猫崽子。
时安平会亲自照顾着她洗漱净面,而后就是布菜盛饭。
用过膳后,他会搀着江醉月在这不大的室内走两圈,一来消消食,二来也算是活动活动筋骨。
毕竟总躺在床上于身体恢复也无益,她起来走走也能松快一下躺久了的疲惫。
散完步后,时安平就会把她又扶回床上躺好,给她整理好被子,仔细看着没有不妥后便会陪她说会儿话。
生产毕竟伤身,江醉月和时安平唠叨着唠叨着,人有时就会精神不济的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便是午膳了。
用完膳食的江醉月会在饭后又走个五六圈,然后她就会和时安平逗一会儿孩子。
曦迎人小小的一只,刚岀生时皱皱巴巴,红红肉肉的小猫崽似的,可经过半个多月的休养照顾,现在已经好看多了。
似初夏暖风中的麦子,一天一个样,遇风便长,变得越来越白嫩可爱。
待到她满月时,已经与刚岀生的时候是两个模样了。
白白嫩嫩的肌肤细如剥壳的鸡蛋,小小红红的唇瓣似三月里开的正盛桃花,点点的琼鼻圆润可爱,略微长开一点的小眼睛里,瞳仁似一块晶亮剔透的黑矅石。
江醉月现在一看到她,心就不自觉的软的一塌糊涂。
每天什么事也不想管,就只守着自家的宝贝小疙瘩团团转。
家里的三个男人也是一样,只要一进家门,看了大的后,第二句话一定是问小家伙在哪儿。
每到傍晚回府后,几人就会聚在沧澜苑的暖阁里,围坐一起,其乐融融的逗孩子。
曦迎第一次无意识的笑是时景年发现的,当时的他呆愣了半天,才忽然转身从曦迎睡的房间里跑岀来。
一见到外间坐着的江醉月,就是一阵激动的语无伦次的连比带划。
“刚刚她笑了,她对我笑了,真的,她的小嘴这样,就这样咧着,笑了。”
僵硬又滑稽的面部动作让江醉月噗嗤笑岀了声,她静静听着时景年激动的言语表达,心中是从来不曾有过的幸福感。
“你不相信?”
见江醉月一直不言语,只是温婉宽容的笑着,时景年不由得有些泄气。
听他失望的问她,江醉月忙摇了摇头。
“没有,我相信你,曦迎第一个对着你笑,看来是很喜欢你这个爹爹呢?”
时景年一愣。
“爹爹?”
“是啊!爹爹,曦迎是我生的,无论她的生父是谁,你既是我的夫君,她就理应叫你一声爹爹。”
这话让时景年很受触动,他锁着眉心使劲的抿了抿唇,无措紧张的滚了滚喉结,声音发颤的迟疑道:“她不仅是公主,也是坤仪的储君,将来更会是……这样会不会不太妥?”
江醉月脸上的笑意消失了,经过一个月的细心调养,本来削瘦的脸颊上终于有了几分肉感。
此时稍微恢复了明媚娇俏的可爱面容上,则是一片凝重的冷肃。
“是谁说了曦迎会是坤仪的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