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做的只不过是将鲸鱼座各个星系拉到同一个起跑线上。南边的阿尔提斯,东边的俄斐,西边的圣米提亚,北边的维内兰达。金牛人将在每一个星系参与开拓建设,而觉醒将得到金牛人最顶级的支援。”
好一个见招拆招,君轻拿着安德鲁女爵的空头支票来压金牛联邦,赛直接把盘给接住了。
如果把鲸鱼座当成有四个酒杯的盘子,现在俄斐和圣米提亚都多出了一些叫“金牛工人”的廉价红酒,你觉醒在维内兰达的杯子不够满,开拓进度就会被拖累,从而导致圣座堂的计划功败垂成。
赛已经把饭送到嘴边了,你吃不吃?
觉醒当然得吃,觉醒不吃不见得饿死,但是他不吃不代表别人不会吃。
抓到的牌再烂,那也是牌啊。送给别人?做梦呢。
我踏马饿死也不能便宜别人。
再低贱的难民也是人类,是人就能创造价值。赛抓住了这一点,他通过不同的切入点和沟通手段,让鲸鱼座里的每一个利益链条都和金牛人捆在一起。
这个金毛把人心、政治和博弈论看的明明白白,是真正的人间清醒。
你以为这就完了?
小了,格局小了!
“当亚太工业的金牛人以贸易派遣的形式进入维内兰达后,我们会在鲸鱼座建立一套‘金牛人同乡会’,负责探亲,物流,以及各地金牛人交流,沟通。”赛发散思维,继续侃侃而谈。
“你把话说的再明白些。”
“也就是说,您一直惦记的阿尔提斯特洛伊原矿,可以通过‘同乡会’的运输渠道,畅通无阻的从鲸鱼座任何地方送进维内兰达。”
左天王一愣。
什么同乡会,这不就是走私团伙吗?
把走私说的如此清新脱俗,也只有赛能做到了。
“呼。。。”
恍然大悟的君轻靠在椅子上吐出一口气,精神有些恍惚。在赛口中,似乎一切都连起来了。50万金牛工人必然会加快维内兰达的开拓进度,同时堵住派系内部其他主教的嘴。而这个所谓“同乡会”则可以把觉醒最需要的特洛伊原矿走私过来。
要知道,维内兰达和阿尔提斯中间隔着好几光年的“无光之地”。无论走东边俄斐还是西边圣米提亚,官方途径都会被人惦记,卡密莱伊或许比较收敛,但pia绝对会毫不犹豫的下刀子。
塞把这一点都考虑到了。
左天王扶着下巴,重新审视这个年轻人。
“墨陨这个玄外孙是个天才,要么把他招揽进麾下,要么就弄死。”
这是神子德潘告诉他的原话。
“我怎么能相信你说的一切?你又如何保证你的计划得以实施?”君轻继续试探。
“您似乎忘了,我现在的头衔是‘未央开拓组织特别代表’。”赛似笑非笑道:“未央联合政府为我的行为背。”
“天高皇帝远,关键时刻他们可救不了你。”
“那么,我将‘未央开拓组织办事处’的第一落脚点放在维内兰达呢?”包藏祸心的字被拆解打包,在赛嘴里变得如此具有诱惑力。
“pia不会同意的,他们一直在和觉醒竞争这个位子。”
“但是。。。。。我是说如果。”金色的毒蛇吐出了信子:“如果这个在维内兰达的‘未央开拓组织’,挂的金牛联邦的旗子呢?”
这是赛的最后一击。
(离岸结算口岸,不明白就想想巴拿马。)
君轻再次被震撼到了,如果刚才这个年轻人只是聪明,现在已经让他有些恐惧了。
这到底是什么顶级思维?
“一座以金牛联邦名义建造的,位于维内兰达的‘未央机构’。您是否明白我的意思。”
明白,太明白了。君轻经济不行,但政治怎么会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