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掌祀学宫这样的环境中,没有人会摆烂,一个个内卷得起劲的情况下,又有了赵天生这么一个推进器,也就导致了这次的掌祀学宫的学子们经过了近四年的学习后,质量确实是高到了一个让掌祀学宫的不少百家教习和祭酒们都惊讶的地步。
就算是不少的百家夫子,也感觉从没有见过这样一届似乎是水平已经超标了的学子。
...
“这就是家有芝兰,其香自溢啊。”
韩夫子对于这一届的学子,抱有极大的期待。
不止是因为赵天生教导了诸多掌祀技艺以及百家的学问,更是因为有了赵天生这么一个标杆在那里,就能够让人时时的审阅自己,不容易行差踏错。
并且在遇到很多利益,以及欲望的纷扰时,赵天生本身就已经以身作则,为他们做出了解答。
不一定是标准答案,却也是可以参考的一部分。
他也不奢求,每个人都可以控制住自己的欲望,只希望这些学子在离开学宫以后,哪怕是高高在上,依旧能坚持住自己的底线,那就已经很不错了。
“我看哪,这叫背后有群狼,前面有麒麟,逼得他们不得不加紧脚步。”
见惯了诸多世情的贺季真,倒是对韩夫子的看法并不乐观。
在学院这是不一样的氛围里,就算是好逸恶劳者,也会披上勤勉的外衣,可是随着离开这个氛围,回到舒适的环境当中,这种外衣还能披多久,他可不抱有希望。
能够残留十分之一的努力,就算是他们在掌祀学宫真正学到了一点东西。
“这样也就行了,学宫的责任不就是让他们起码在人生有一段时间,只是纯粹的在学问当中学习么?”
“其余的就看他们个人的造化了。”
对此韩夫子倒是并不意外,也不是很在意。
反而是这次的学宫大比,从他这里接到的消息来看,似乎是麻烦不少。
“不知道是谁鼓动的,学宫结业当中的历代英杰都有回来观看大比的意向。”
“山长这边应该是收到不少信息了吧?”
韩夫子一提到这个,贺季真就忍不住想喝一口苦酒,偏偏这时候他的酒壶又不在手边。
这段时间赵天生正好在酿酒,为了可以多喝一点,贺季真就忍着酒瘾,把自己的酒壶送到了赵天生手上,因为他的酒壶可以装的酒多,也可以更好的发酵。
不过是等待两三个月而已,这点时间他还是耐得住的。
没想到,这才一个月出头,他就有些顶不了了。
“别提了,那些家伙背后是谁,你我心知肚明。”
“本来淳于越被赶出去,成了一个笑话就算了。”
“如今还恬不知耻的想要来学宫找麻烦,等老夫有空了,看我怎么教训他这个老粪货!”
咽了一口唾沫,压住了自己的酒瘾,贺季真难得坐直了身子。
不过很快他也从韩夫子的面上看到了一丝感慨。
因为他们都知晓,对赵天生来说,离开掌祀学宫就代表了他可能剩下的安然时光,即将不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