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放下手中摆弄花草的剪刀,朝着管家吩咐道:“去安排几个人手,我们一起,去接盟友回家!”
她的眼底暗芒闪过。
沈家要想全身而退,必须有跳板。
薄英范就是最好的人选。
跟着定位,他们朝薄英范所在的郊区驶去。
简陋的手术室里,薄英范上半身赤裸,正躺在被褥发黄的病床上。
“挑一张脸吧,不能一模一样,但也不会太失败。”
女人拿出一本卷叶还有脏污的杂志册子,上面是各种静音男人的面庞。
其中不乏熟悉的。
薄老爷子年轻时的照片,赫然在上面。
随手指了一张,他决绝地闭上双眼。
女人笑着打开灯,把他脸上的惊惶一览无余。
长长的针管刺入身体的前一秒,薄英范骤然坐直,“不!我不做了!”
他觉得自己会死在这个手术台上。
里头的动静吸引了门外的谢玉芳,她推门进来,与女人一起,脸上带着狞笑。
“薄先生,来都来了,还是好好整个容再走吧!”
她们的表情如出一辙,薄英范想逃,两手被死死钳制住。
就在麻醉药即将完全注射到身体内时,外间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巨响过后,沈瑶带着人闯了进来。
“你们在干什么!”
谢玉芳与女人对视一眼,甩开薄英范。
薄英范成功获救,三十多岁的男人,抱着沈瑶的大腿痛哭流涕。
人被带走,同时也引起了警方的注意。
来不及盘问发生了什么,车辆被人骤然逼停。
同一时刻,薄家。
消息传到薄宴礼耳边时,他已经下班,正与宁时鸢在家里吃晚饭。
匆匆结束,三人前往房。
王绍脸色难看,身体也在微微颤抖。
跟了薄宴礼这么多年,两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一旦薄英范翻身,他也绝不会落得好下场。
看着他的不安,薄宴礼眼神示意让他坐下说,“薄英范又逃了?”
王绍咬牙摇头,“比这更严重。”
薄宴礼与宁时鸢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些没底。
“具体说说。”
“薄英范被警方抓获,却不是直接送回监狱,而是被带到了看守所,有人替他申诉案件,并且提交了相关证据,案件需要重新审理。”
“什么!”
薄宴礼一拍桌子站起来,眼底倏地一片血红。
王绍垂着脑袋,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告诉他。
薄英范在宁家落脚,听信谢玉芳的话,打算去黑心的美容诊所改头换面,却在危急时刻,被赶到的沈瑶救下。
进城路上,沈家车队被警方包围逼停。
薄英范被带走。
宁时鸢拉着薄宴礼的手,一边安抚,一边询问:“案件是谁在背后帮忙?”
“沈家。”
王绍不敢隐瞒,继续讲述。
薄英范在沈家住下的前一晚,父女俩人就为他找到了一线生机,案件判处二十年以内,都有翻案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