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薄英范飘飘然,他们把这留作最后的筹码,并未直接告诉他。
在薄英范提出要离开沈家时,沈瑶做了一手准备,直接把人放了。
离开沈家的庇护,薄英范还能去哪?
沈瑶要的就是让薄英范走入绝境,再以绝对的存在感出现在他面前,把他带走。
人在心理防线最薄弱时,一切条件都会水到渠成。
现在的局势,正按照沈瑶的计划一步步执行。
由沈父作为薄英范新的代理人,提起申诉。
若不是计划是沈瑶的意思,说什么沈父也绝不会冒着风险来帮这个忙,一不小心,就会搭上沈家所有的一切。
薄英范显然也知道,被带走前,他死死抓着沈瑶的手。
沈瑶面上为难,薄英范再三恳求,直至被带走。
回到沈家,她立即让沈父准备好了股权转让。
听完,薄宴礼脸上的五官微微扭曲变形,神色更是仿佛疾风骤雨来临前短暂的宁静。
“他们提交了什么证据?”
王绍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立即回复,“薄英范经济犯罪方面的,还有薄老爷子的死,他们声称是医院抢救不当,加上老爷子自身身体原因导致,与薄英范无关。”
“嘭!”
薄英范重重一拳砸在糖梨花木的桌面上。
整个人犹如一头发狂的狮子。
“让你们暗中盯着,不是无动于衷!”
“还真让他找到空子钻了!”
怒不可遏的薄宴礼再也无法压抑自己的怒气。
“派人去看守所,我倒是要看看,他薄英范有几个百分之五的股份能拿来当作救命稻草!”
“薄总,出事第一时间,我就派人去过了,那边表示在审判重新开庭前,只有薄英范的代理人能与他见面。”
“我们,只能重新提交证据,等待开庭。”
仿佛是寒冬腊月里的一盆冰水,兜头浇下。
薄宴礼四肢百骸充斥着寒意。
“既然知道,那还不快去办?”
王绍连忙点头,生怕触怒薄宴礼,“我马上去!”
语毕,王绍迅速离开房。
悲从心来,薄宴礼整个人像是瞬间被抽干精气一般,无力的捏了捏眉心。
宁时鸢蹲下身,伸手抱住他。
瞧着薄宴礼满脸呆滞与悲痛,心口也跟着阵阵绞痛。
“阿宴,你冷静点。”
薄宴礼按捺住内心的情绪,埋在她的肩头,“时鸢,你说我是不是很失败?”
“薄英范与我斗智斗勇这么多年,手里明明掌握着他无数证据,却因为妇人之仁,错失良机,以至于现在给了他翻案的机会。”
“还有,还有爷爷,我对不起他……”
宁时鸢感受到了浓浓的悲凉之气萦绕在她身边。
可她的喉咙像是被堵住,说不出安慰的话。
同一时刻,龙家。
与世创通过电话后,沅沅敏锐察觉到兄弟三人对他的态度大不如前,就连龙阳耀,见到她要么直接避开,要么眼高于顶。
为什么?
她想不明白。
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
沅沅在心中暗暗盘算,世创说组织缺钱,她在龙家吃穿不愁,却没有任何收入,要怎么样才能有钱,又能打探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