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了一下自己的胸口,想要压制住那擂鼓一般的心跳声。
“叩叩叩——”
薄宴礼屏息凝神等待着,很快就有脚步声响起。
伴随着开门的声音,祈司的声音一同响起:“谁?”
祈司觉得有些奇怪,都已经这么晚了,还有谁过来打扰宁时鸢?
薄宴礼听到了这个声音,觉得有些熟悉,但同时又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血都像是冻住了一般。
都已经这么晚了,怎么会有男人会在宁时鸢家里?
他隐约感觉到有些不妙,但也不想直接离开,只希望能够看看对方究竟是何方神圣。
祈司打开门,和面前冷着脸的薄宴礼对视上。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薄宴礼语气很生硬,身上还带着一股子淡淡的酒味,但是他的个头比祈司要高,泛着一种压迫感。
尤其是那双眼睛,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祈司听到这句话,立刻就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冷笑。
他想到刚刚在床边听到宁时鸢的那些碎碎念,就觉得无比嫉妒。
薄宴礼究竟有什么样的魔力能够让宁时鸢那么牵挂?
祈司直接将门口挡了个严严实实,摆明了是拒绝让薄宴礼进门。
“我要见宁时鸢。”
他不相信祈司能够在宁时鸢不在家的时候进她的房门,他们不可能亲密到那种程度。
“老大可没说允许你进来。”祈司立刻就推开了他,脸色很差,“再者,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你也知道你也仅仅只是宁时鸢的手下,没有权利去管她的私事吧?”薄宴礼冷冷的反问。
“我没有权利吗?难道你就有权利吗?你现在可都已经是沈家千金的未婚夫了,你有什么权利来骚扰我们老大?”
祈司想到前段时间看到的那些新闻就觉得一股子憋闷。
宁时鸢觉得伤心,恐怕也有这一层原因吧。
他绝对不会给薄宴礼继续伤害宁时鸢的机会。
祈司强行压抑着怒火,拳头已经咯咯作响。
若不是因为打斗的声音可能会打扰到宁时鸢休息,他早就已经出手了。
“我跟宁时鸢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
薄宴礼几乎是从齿缝中挤出这句话。
这也是他的隐痛,他希望能够借此机会让宁时鸢吃醋,可现在却让他们两个人走到了这步田地。
他也不知道他们之间有多久没有说话了。
“让开。”
“我不让,你打算怎么样呢?”祈司双手环胸冷着脸看着他,“我劝薄总见好就收,别做会让老大更加讨厌你的事情。”
祈司丢下这句话就准备将门关上,但薄宴礼已经捏住了他的肩膀。
他眼神嘲讽,直接点破了祈司:“如果我没猜错,你也喜欢宁时鸢吧?”
“和你有关系吗?”祈司冷冰冰的看着薄宴礼,“你没资格干涉。”
“这段时间我一直跟老大待在一起,发生了什么我也一清二楚,而你呢?”
这话让薄宴礼的眼神瞬间变得晦涩。
他死死盯着祈司的眼睛,祈司也毫不畏惧地和他对望,两人之间的战争几乎是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