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极反笑,薄宴礼不明白到底是谁给他的自信这么嚣张。
厂长见他态度不屑,暗道一声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
他打了个响指,下一秒,前前后后都涌上来不少带着武器的打手。
只一眼,宁时鸢瞬间全身汗毛直竖。
她贴到薄宴礼身侧,压低声音:“拖延时间,别动手,都是亡命之徒。”
薄宴礼心头一凛,暗暗点头。
常年与各式各样的人打交道,宁时鸢太明白哪些人有多少武力值。
眼前这一批,一个顶她前面处理的十个。
最可怕的是他们不怕死。
活人有期盼,有牵挂,有软肋,眼底一定会有暗芒。
这些人,面沉如水,眼神坚毅,看来是花了大价钱特地训练出来的“死士”。
“敬酒不吃吃罚酒,动手,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一声令下,站在前面的人率先冲过来,双方缠斗在一起,薄宴礼与宁时鸢对视一眼,两人毫无顾忌,把后背交给对方。
在他们的互相配合下,多多少少都受了点轻伤,但对面折损了将近三分之一的人。
厂长气得跳脚,“上啊,一群贪生怕死的东西!”
死士们又一次冲锋,宁时鸢与薄宴礼双双眸光一厉,忽然,一群人冲了过来,护在他们周围,人手多了,对面没了优势,节节败退。
厂长正要逃,一束晃眼的白光照过来,“全都放下武器举起手来!不许动!”
好不容易适应光线,看清来人,厂长吓得差点儿跪下。
“同志,我可是五好公民!”
来的是刑警大队,没人听他废话,直接将人全都铐了起来。
领头的人声音冷淡,“有什么话,跟我们回局子里再说!”
“带走!”
厂长一看对面薄宴礼等人毫发无损不说,还不用被牵连,顿时不满地嚷嚷道:“同志,我冤枉啊!”
“凭什么只抓我们?他们也动手打人了!”
队长愣起眼皮扫了眼薄宴礼,两人抓捕薄英范的时候见过,算是认识。
这时,王绍从车里下来,朗声开口,“我的行车记录仪全程开着的,是他们先动的手,拍得清清楚楚!”
宁时鸢与薄宴礼背靠背时,正好在他的侧面,朝他看了一眼。
王绍瞬间明白她的意思。
厂长傻眼了,这人是哪里冒出来的?
队长拍拍他僵硬的脸,“现在服了?走,老实点!”
厂长垂死挣扎,“你们敢抓我,知道我是谁吗?知道刘总的身份吗?我可是薄氏集团的人,小心一个个都吃不了兜着走!”
薄宴礼本不想理会,胳膊上被划破的伤口还在往外冒着血。
他上前一步,居高临下俯视厂长,“你口中的刘总,人已经跑到国外了,谁都保不了你。”
“不可能!”
死到临头还在嘴硬,薄宴礼嘴角勾起一抹冷漠的弧度。
“我就是薄氏集团掌权人,你说关我什么事?”
听见这句话,厂长犹如五雷轰顶,讷讷地看着薄宴礼。
“怎么可能?薄总怎么会屈尊降贵来这里视察还悄无声息?”
他的级别太低,根本不知道薄宴礼在薄氏是一手遮天的存在,认为只是同姓的小喽啰而已。
刘总也不认识薄宴礼,但他认识王绍。
能让王绍这么恭敬的人,除了上头那位,还有谁?
厂长突然想起刘总突然难看的脸色,还有最后看他的那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