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他们冲过终点时章浩连呼吸都忘了,差点儿紧张得心律失常!
靠。
就是场友谊赛,至于的吗?!
轰鸣声猛地收紧,轮胎几乎同时锉过地板上的白线。闻锐鸣先停下,抬头看向前方,只见章寻在两米之外堪堪刹住,车身往旁边一偏,右脚踏住地面。
摘下头盔,章寻发梢半湿,禁不住甩了甩头,垂下脸剧烈地喘粗气。
闻锐鸣把车开到他身旁,直勾勾地盯着他的侧颊,章寻微微泛红的皮肤映在他黑沉的眼底。
刚才章寻把刘海甩得很凌乱,从侧面看过去,眼尾至眉梢有汗淌过的痕迹,组合成一种既狼狈又英俊、外表冷淡内在鲜活的微妙观感。
闻锐鸣端详着这张脸,低声问:“这么想赢?”
“是又怎么样。”章寻微微地一敛眸,手背淡青色的血管轻轻抽动了一下,“下回再敢故意让我,饶不了你。”
第38章 吻
闻锐鸣低调转开身体。
章寻怀疑他在笑,但抓不到证据,同时也不好拆穿,干脆把头盔跟车还给章浩,“平时在场子里开得快点还行,出去了别给我找事。”
“知道知道。”他哥的圣旨他哪敢不听啊,点头如捣蒜。
离开赛车场,两人不经意间一抬头,这才发现外面居然开始掉雨点了。
“这鬼天气。”章寻轻微吁了口气。
闻锐鸣说:“我刚来临江的时候也不适应,天气变化太快,一个小时就从大晴天到下雨。”
“你以前在什么地方参的军?”
他报了个边陲小镇的名字,那地方章寻只在电视新闻里听说过,据说治安很差,因为临近国界线。
“不是说那里是人居多吗,你们驻军在那维持治安?”
“也负责帮当地老百姓修路,不过这是新兵的任务。老兵主要负责维持当地治安,配合公安厅抓捕跨境贩走私份子。”
这对于章寻来说就是另一个世界,很难靠想象产生画面。但结合闻锐鸣身上的一些旧伤,章寻或多或少也能猜想到他经历过不少危险,甚至应该不止一次面临过生命威胁。
这时谢炎的电话打了过来,找他们俩吃晚饭。眼看雨越下越大,他们也不急着下山,就跟谢炎约好在休息区的餐厅汇合,一起吃顿简餐。
绿茵俱乐部的休息区也很大,上下共三层,什么菜系都有,据说大厨也都是从各处高薪挖来的。他们叫了几个菜,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后来章浩也来了。
谢炎见章浩进食速度跟饿死鬼一样,笑道:“你哥平时不会连饭都不给你吃吧。”
章浩边往嘴里塞东西边抬眼瞥自己哥哥:“他连家都不回,哪会管我吃没吃饭,我被饿死了他也不管。”
“你几岁了,吃饭还要人管。”章寻淡淡地撇开脸,看向窗外越来越密的雨。
“几岁我也是你弟啊,你总不能不管我吧。”章浩心里正不舒服呢,因为刚才还有个朋友说他跟他哥长得不像,问他是不是亲兄弟。
“行啦行啦。”谢炎叹一口气,“我倒真羡慕你们这种有兄弟姊妹的,像我,独生子女,我爹妈那两双眼睛全搁在我身上,想干点自己喜欢的事都不行,一说要出去创业我爸我妈就跟我有多不孝似的,喊着骂着不让干……烦得要命。”
“那是你身在福中不知福。”章寻说。
“我就不喜欢他们这么约束我。家里的生意找个职业经理人呗,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搞世袭制那一套,再说我也不是那块料。”
席间闻锐鸣比章寻更沉默,几乎就没说一句话,毕竟不是他们这个圈子里的。
饭吃了个把小时,雨已经大到玻璃窗看不清了,冒险下山显然不安全。几人商议过后决定今晚就在这儿歇,正好这里房间也很多。
开好房,外面已经擦黑,谢炎张罗着要在章寻的房间打牌。
闻锐鸣住章寻隔壁,这样方便确保安全。简单地收拾过后他去找章寻,虽然章寻房间的门大敞,但他还是象征性敲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