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说有两三年没抽过了。
闻锐鸣垂眸淡扫,接过烟搁进嘴里。那零号一边替他点火一边观察他的胸肌,渴得都要流口水了,不过目光往下挪挪想再看看腹肌,忽然发现有点儿不对劲的地方。
“你手怎么抖啊。”
闻锐鸣垂眸,看了眼自己的右手:“老毛病。”
“什么毛病?”
神经性震颤。
抽完他把烟头摁灭在垃圾桶上:“谢了。”
“哥你怎么还往楼下走啊,不考虑考虑跟我换个地方?哥?爸爸??”
跟外面的“险恶”相比,酒吧里简直就是岁月静好,不过缠着章寻的倒是也有一位,看样子是个1。
对方非要跟他碰杯,章寻轻皱着眉想拒掉,结果身后来了句:“他有伴了。”
见是闻锐鸣,章寻缓慢地抬起眼皮,眯着眼睛盯着他。
对方见势灰溜溜地走开,章寻左肘撑在吧台上,神态能看得出已经有了几分醉意。
这时酒保又过来倒酒,闻锐鸣捂住杯口:“他喝了多少了?”
“三杯威士忌一杯长岛。”
“别给他倒了。”
章寻一言不发,下巴微微扬起,半挑衅半审视地盯着闻锐鸣。闻锐鸣拿走杯子:“你要是醉了我没钱付账。”
章寻下巴跟脖颈的线条格外修长,肤色透出一抹红,眸色又深又慵懒。他侧过脸,把闻锐鸣那杯也给喝了,随即叫来酒保买单。
说话还算是清楚,但闻锐鸣知道他醉了,因为他中途做了个想撑着台子站起来的动作,但身体晃晃悠悠的,又一屁股坐下去。
闻锐鸣扶着他往外走,上台阶的时候他又差点摔一跤,立刻皱起眉轻踹垃圾桶,“你也来碍我的事。”
闻锐鸣好整以暇地观察着他。
平时看着挺冷静一个人,怎么一沾上跟跳舞两个字得失心就这么重,跟个小孩子一样。
上了车,章寻歪靠在副驾上,闭着眼睛呼吸绵长沉重。
闻锐鸣转头,只见他极有男人味的下颌线侧着,白衬衫解开两颗扣子,锁骨内侧向下收,左右各形成一小块凹陷。
随着呼吸他胸口在微微地起伏,薄薄的胸肌和红色凸起若隐若现,再往下,腹部却一丁点赘肉都没有,小腹又平又薄。
“你在看什么?”章寻没睡着。
“看你是不是要吐。”
章寻勾勾嘴角,目光扫向他,“放心,我的车,吐了也算我的。”
这样的男人,也难怪赵晓波穷追猛打,换了哪一个性取向为男的都不会放过。他天生就能激发对方的兽性和征服欲,仿佛把他压在身下就等于打了场胜仗,哪怕受点儿伤也丝毫不亏,伤也是男人的勋章。
闻锐鸣收回目光,开车把他送回公寓。
下车章寻步伐踉跄得非常厉害,闻锐鸣径直把他扛起来,挂在自己右肩上。
“喂——”
“这样不费事。”闻锐鸣说。
但这样对男人来说简直是屈辱,进门章寻挣扎着自己站立,扶着墙朝后摆摆手:“你走吧,明天别来接我。”
“不用训练?”
“去了也是挨隋团骂。”
章寻摇摇晃晃地往卧室挪,进去又差点儿被门框绊倒。闻锐鸣搂着腰把他搬到床上,或者说扔到床上,他仰面躺倒,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到这里闻锐鸣就算是职责尽到,可以心安理得地走了,但他也怕章寻出什么事,毕竟这人看上去状态确实很差。
他站在床边守了一会儿,见章寻脖子上一圈汗,胸前也出了不少汗,衬衫湿湿透透的,就转身去开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