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得更加快意,就像看着一条可怜虫,“当然是他自己告诉我的。他只是我的一个追求者,因爱生恨才要害我,看到我没死,他又后悔了,什么都跟我说了。不过,我不想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他都买凶谋害我了,我也不是圣人。要是你真的这么讲义气,被雇主出卖了也不肯指证他,那我也没办法报仇,就让他逍遥法外吧。”
嫌犯脸上的震惊很快就变成愤怒,交握在一起的双手用力锤在面前的桌子上,再抬起头时眼里已经只有恨意和凶残,“好,我愿意合作!是有人指使我!狗 日的神经病……害我们兄弟摊上人命,还敢把老子卖了!老子让他不得好死!”
“我来帮你减轻刑责,你也要告诉我一件事……”他关掉了身上的通讯器,出于私人目的继续问道:“余永年脑袋上那一下到底是谁打的?就是那个救我的人。”
“我一个兄弟,到底是谁你就别问了,反正都算在我身上。”嫌犯的声音不再那么凶恶,而是压得很低,带着一丝悔意,“我带他出来做事……我害了他,总不能让他把杀人案也背在身上。他还年轻,不能坐一辈子牢。”
他的任务到底为止,再多说就怕露馅了,于是点点头站起身来,“那你跟警方的人交代吧,我该说的都已经先跟他们说了。”
在他已经往外走着的时候,那个嫌犯低声咒骂起一个人。
耳里听到的名字让他大为吃惊,但脚步只是一顿,就保持着平稳的节奏走出去了。
后来嫌犯交代出的那个人,确实就是他没怎么怀疑过的程胜辉。
据说这家伙是用手机加变声器跟嫌犯联系,然后用现金买凶,还很谨慎地选在晚上人迹稀少的地方见面,把脸遮挡得严严实实。但接这种杀人的活,嫌犯一定要知道对方是谁才肯干,以免被赖掉后面的一半钱。程胜辉当时拿出身份证给这个嫌犯看了一眼,嫌犯甚至记住了那个长长的号码。
警方得到这些信息,当天就突击了程胜辉的住处——不是以前住的地方,而是后来中了巨额彩票后新租的豪宅。
在这个屁股都没睡热的豪宅里,警方搜出了手机变声器一大叠现金,以及近日将要出国旅游的机票。更糟的是,那个手机里还保留着所有短信,包括案发当日发给姬越泽的那一条。
这基本上算是证据确凿,而且还计划潜逃出国,程胜辉再怎么喊冤也没有用,被套着脑袋带上铐子押去警局。
在审讯室里,程胜辉拿不出买凶那天的不在场证据,说那晚他喝多了酒,醒来时就是第二天早上,身在酒店房间了。问他跟谁一起,他又说不出一个确切的人名,只说是在某个酒吧遇到的,再追问下去,他开始瑟瑟发抖死不认帐,只吵着要见姬越泽。审讯员认为凶手可能有心理屏障,只肯对受害者一个人开口。
姬越泽又抽空去见这个新的嫌犯,可程胜辉一看到他就满嘴喊冤,连哭带嚎,并不肯老实交代案情。
无论用什么样的心理战,也没能撬开这个程胜辉的嘴,连审讯高手都累得发慌。身为受害者的姬越泽却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他是真的觉得程胜辉应该没那个杀人的胆子,也缺乏足够的动机。况且把犯罪的手机不销毁留在身边,这也太他妈蠢了,蠢到不像正常人能干出的事情,难道是要为自己的罪行做个长久纪念?
当晚跟季明深一起吃饭,他主动提到这些问题。季明深听他条条是道的分析了半天,才似笑非笑地看向他,“他是不是真凶,你干嘛这么关心?你是在念旧情吗?”
他似乎从对方的话里闻到了好大一股醋味,但吃这种醋简直是对他的侮辱,也是季明深对自己的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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