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在西风馆已经见识到裴母对她的残忍和恨意,但她提出的要求还是一再践踏她的底线。
“难道她没有插入我和陆砚的婚姻吗?难道她没有在我和陆砚婚姻存续期间公然拍婚纱照,亲在我前夫的脸上吗?”
“妈。”
那股不甘捻揉的心脏酸涩不堪。
南知意本以为自己能忍的,没想到终归还是被裴母给逼的崩溃。
“我喊了你二十多年的妈,我顾念着养育之恩,你让裴晚和陆砚拍婚纱就拍婚纱,你让我和陆砚离婚我就乖乖离婚。”
“你们非但没有心疼我半分,却越来越过分,难道非要我么你最后的一点母女情谊消失才甘休吗?”
“你们一步步的逼迫我,到底要我做到什么程度才行?”
裴母见到南知意情绪失控,非但没有反省,反而越发愤怒。
“晚晚只有两个月的生命了!”
“南知意,你要闹也有个分寸,在晚晚最后的这段时间,我没有其他的要求,只希望她能过的开心一点?”
“你既然感念养育之恩,那就乖乖听话。”
裴母狠下心来,想着只要等过段时间再让南知意回来,一切都会回到正轨。
在她心里依旧认这个女儿。
只是让她委屈一段时间怎么了?
可南知意清凌凌的鹿眸里面的温度正在一点点变冷,就连之前的那点挣扎都不见了。
“苏阿姨。”
“如果裴晚在撒谎,你会后悔吗?”
这是南知意今天第二次问这个问题。
从陆砚那她没听到想要的答案。
可裴母的回答更让她一颗心如坠冰窟。
“不会后悔。”
“哪怕晚晚撒谎也情有可原,毕竟因为你,她在南家生生遭受了二十多年的苦难!”
“哪怕她撒谎,我也绝不后悔这样待你。”
“因为这是你应得的报应!”
报应吗?
可是她从来没做错过事呀。
调换孩子的人是南通海,和她有什么关系?
“好。”
南知意眼底的失望极速退潮,“那我这一次就不再让苏阿姨失望,我会如约出现在他们的求婚仪式上,现在你满意了?”
看着南知意隐忍的模样,裴母心乱了一瞬,又很快镇定下来。
板着脸命令,“那你快点过来。”
南知意转身离开。
置身在医院的走廊上,到处都是是议论,“走!咱们快点过去,不然一会就赶不上仪式了。”
走廊外有阳光穿透进来,斜斜的打落在地板上,南知意浑浑噩噩的走过,脑海不受控制的浮现和陆砚相处的片段。
在裴晚拿着亲子鉴定出现在裴家客厅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凛冽如刀在她身上切割。
是陆砚挺身而出,宽掌攥着她的手腕,眸光中倾泻出大片温暖。
他说,“无论栀栀是什么身份,我看中的是她这个人,而不是她的什么身份。所以,我和她的婚约不变,不,我想现在就和她领证。”
他牵着她的手一起迎接所有人的目光。
“我陆砚此生只认定栀栀一个妻子。”
领结婚证的那天下着瓢泼大雨,陆砚手撑黑伞给她遮风挡雨,自己左肩湿了一片,她却没有沾一点雨点,干干爽爽的出现在米民政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