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的声音戛然而止,只留下孩子的哭声。
不多时,伴随着“吱呀”一声,小院的门拉开一条缝隙。
露出大半张白玫瑰的脸。
她眼神尴尬,时不时地朝着身后张望,弱声说:“你还是回去睡了吧,孩子没事。”
“之前在大巴上我就想看看孩子,我总感觉不对劲。”
许士林不给白玫瑰拒绝的机会,接着说:“老头子常教育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你留我在家里住,我就不能坐视不管,这孩子,我要看看。”
说罢,身形一闪,便要进去。
“不行……”
白玫瑰还要拒绝,可也不知怎么的,许士林明明没有推门,这道门就像是被大风吹开一般。
等白玫瑰反应过来,许士林人已经到了屋中。
白雄顿时堵在门口,神色冷峻,甚至闪过一丝杀气。
“爸,没事的。他在车上救过我,孩子他也早就看过了。”
白玫瑰的声音幽幽传来,透着一丝无奈,更多的是信任:“我相信他,不是将孩子的事情说出去。”
“哎!”
白雄叹了一声,扫视许士林一眼,冷声道:“我女儿待字闺房,却有了孩子,这是孽啊!”
“我们白家在洛城也是有头有脸的家族,这种事情,实在是上不得台面。”
许士林微微一笑:“白玫瑰是个好女人,她不愿意说出去的事情,我也不会胡说。”
“我只是听着孩子哭声凄厉,来看看。”
“你能看出什么来?”白雄斜视一样,摆明了看不上许士林。
白玫瑰嘀咕一声:“虽不是名家,那天也看的挺准。”
白夫人急的掉眼泪,埋怨道:“请李家的人你又不肯,既然这位小兄弟会一点,看看又怎么了?”
白夫人病急乱投医,管不得这么多,直接抱着孩子来到许士林跟前。
许士林看一眼,立刻说:“她哭的原因,不是病。”
正当白夫人刚要松气时,许士林继续道:“是比病更严重的命。”
白夫人皱眉,满脸疑惑。
“装神弄鬼。”白雄双手背在身后,满脸不屑。
白玫瑰嘴唇紧闭,眼神略显得慌乱。
许士林倒也不着急,手印不断变化,分别在孩子额头、鼻子、下巴三段处手指量了量。
开口说:“他是丁卯年三月初三出生。”
此话一出,白夫人顿时一喜,连忙说:“真是,算的真准。”
白雄满脸不悦,瞪了白玫瑰一眼,冷声说:“你说的?”
“不是。”白玫瑰低垂着头轻声否定。
“说下去。”白雄声音冷漠。
许士林倒也不介意,神情淡定的说:“所谓三月三渡难关,虽然这孩子骨相非凡,将来美貌必定不输黛玉之流。”
“可惜,依我看,她很难活过二十三岁。”
“她生在阴年阴月阴时,是万里无一的纯阴体质。”
“所谓阴盛阳衰,二十三正是她的一个难关,每逢初一十五,月圆之时,也就是阳气最弱的时候,一定要特别注意。”
“你放屁!”白雄一听,登时大怒。
“你这种闲散骗子,也敢骗到我白雄头上,就是诸葛家和八卦门的到了我这儿,也不敢说这种大话!”
一掌猛地拍出去,看似没有用多大力气,可掌风落在门板上,瞬间深陷出一个手掌印。
许士林轻轻一闪,轻巧避开。
忽然,孩子哭的快要晕厥一般。
白夫人顿时气急,喊道:“做什么?将我宝贝外孙女都给吓哭了。”
许士林缓缓转头,看向窗外,声音沉重:“她不是吓哭的。”
“你们自己看外面。”
众人不解,白雄也在白夫人眼神威胁下走到阳台。
此刻,天空如同挂着大灯泡,白色的光洒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