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看着他发来的信息,姜若沅自动匹配上了宋江亭那每次看向她都充满无奈和深情的眼。
她摇摇头,把这个画面从脑海中移除。斟酌又斟酌,姜若沅最终还是只发出一句:“明天有空吗,见一面。有些事情想问你。”
对方回过来的信息带着明显的激动:“有空!只要你找我,我随时有空。”
想到上次在医院,宋江亭曾搂着陆雪说自己咄咄逼人,如今又这幅样子。姜若沅一时有些不确定宋江亭对自己到底是怎样的感情。
两人约定好明天中午在一家西餐厅见面,就结束了聊天。
到了约定好的时间,姜若沅忐忑的等着宋江亭,看他昨晚给自己发信息的架势,姜若沅生怕他再整束扎眼的花过来。
还好,这次他是空手过来的,这让姜若沅内心轻松了不少。
男人在她对面坐下:“对不起啊沅沅,公司临时有会,来晚了点。”
姜若沅点头表示理解,随后开门见山的问到:“你的未婚妻和她的朋友在我女儿的生日宴上造谣我们两个,毁了欣欣的生日宴,这件事你知道吗?”
宋江亭的笑容僵在脸上,放在桌子上的手指不停绞动着,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她没有跟我讲这件事,不好意思啊,我应该跟她一起去的,这样这件事就不会发生了。”
姜若沅叹了口气:“不用不好意思,陪不陪她是你们的事情,我今天也不是来问罪的。”
听到她这么说,宋江亭心中轻松不少,脸上笑意更甚:“谢谢你的理解,那你今天找我是什么事?”
姜若沅喝了口水缓解紧张,许久才试探着说到:“我是想来问问,为什么她们都在说我们两个。。。”剩下的话姜若沅不好意思说,但宋江亭也瞬间明白了。
他疑惑的看着姜若沅:“沅沅,从我在游乐园那此见到你,就觉得你好奇怪。你能先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姜若沅一愣,这才想起宋江亭并不知道自己失忆了。她调整一下状态说到:我几个月以前生了场大病,失忆了。我弟弟说是因为参加了你的订婚宴才会生病的。”
宋江亭动作明显一顿,他有些不确定:“失忆?那你还记得多少事情。”
姜若沅有些惆怅:“高中毕业之后的全部都不记得。我觉得自己只是睡了一觉,但醒来之后一切都变了。”
宋江亭眼中有一闪而过的庆幸。
他露出自己惯用的受伤表情,故作高深到:“你忘了也好,以前的事情对我们两个来说都过于痛苦,可能是上天不忍你伤心,才让你忘记了吧。”
姜若沅内心警铃大作,难道真是自己辜负了他?
她真诚的说到:“从我醒来之后,总是从不同的人口中听到我和你的传言,但从来没有人能告诉我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谣言很可怕,外面的人以讹传讹,不一定真实。所以我才想来问问你。如果真的是我的问题,我一定会尽力弥补。”
宋江亭却开始故弄玄虚,他知道姜若沅越着急,自己的话可信度才会越高:“沅沅,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我自己一个人熬了这么多年,既然你已经从痛苦中解脱,我实在不想把你再拉回来。”
姜若沅不再说话,只是默默的喝起水。许久她才轻轻的说:“既然我今天来找你,肯定是本着解决问题的目的来的。我们四个人不能一辈子都在别人嘴中不清不楚的。”
宋江亭故作为难的说到:“我说了,你可不能有心理负担。”
姜若沅心中疑惑更甚,无奈的点了点头。
“当年。。我们本来感情很好,还在憧憬毕业就完婚。但不知道什么原因,有一天你突然来告诉我,你不喜欢我了。我苦苦挽留你很久,都没有让你再回头看我。”
姜若沅眉头越皱越深,内心的愧疚感油然而生。
“后来我问了很多人才知道,你打算以后跟萧逸结婚,此后的很多年我都没有走出来。。。”宋江亭伸手捂住自己的脸:“可能是我们有缘无分吧。”
姜若沅伸手递过去一张纸,男人擦了擦自己脸上并不存在的眼泪,手拿开后姜若沅才看到他双眼通红,当真是伤心极了。
她低下头,发抖的双手暴露了她内心的挣扎:“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跟宋江亭结婚吗?我并不记得自己学生时代喜欢他。”
“这个我不知道,你并没有告诉我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变心。”
看着眼前神色受伤的男人,姜若沅内心愧疚感更甚:“对不起,年轻时候不懂事,让你伤心了。”
宋江亭突然话锋一转:“其实后面的事情也有一些是我的问题。我实在是放不下你,明明知道你结婚了还忍不住联系你,这才让别人有了说闲话的机会。”
他突然伸手想去拉姜若沅,吓的姜若沅手猛地往回缩。宋江亭也不恼,只是自顾自的说着:“我每次找你,你都会给我回应。这么多年我一直以为我们还是相爱的,我相信你当时一定是被迫的。但自从在游乐园见了你,你就对我态
度平平,我一直在害怕。”
姜若沅调整一下呼吸,正色到:“首先,我为我年轻时候不懂事的行为为你道歉,如果以后你有什么用得到我的地方我一定尽力帮忙来弥补你。其次,现在我已经结婚了,你也有相爱的未婚妻,希望你也早点走出来,放过自己。”
宋江亭却更加委屈:“沅沅,你这么说是还在为上次在医院的事情生气吗?”
姜若沅见他误会,想要解释自己只是觉得这样不合适,宋江亭却并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
“我并不喜欢她。”
姜若沅并没有过多的惊讶,毕竟商业联姻又能有多少感情?但听到宋江亭这么说,内心还是一阵唏嘘。
“沅沅,你知道我家的情况。我继母给我生的弟弟现在也已经长大了,他完全有能力从我手中抢走本该属于我的东西。我是想等你的,但我父亲一直在给我施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