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武举考试和举一样,要经过县试、府试和院试,最终考取秀才成为生员进入国子监,最终参加会试,会试成功晋级便是殿试,成为朝廷的一员吗?”
赵景逸在外乞讨时听一些学院的学子谈论过科举考试的路,凭借着记忆完整的复述出来。
谢清赞许的朝他点头,“武试和试都是同时进行,科举面向北祁所有人,娘让你们进入太学,就比别人多了一份入学考试,便是童考。”
“进了太学,你学的东西将会比私塾更加全面,翰林院太傅亲自授课,哪怕以后不走仕途,对你们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谢清不愿给赵景逸太大的压力,话音一转,只让他好好学习。
赵景逸乖巧的点头,望着正在背的人,拳头紧握。
母亲虽然说的并不直白,但他身处太学,方知这里的不同。
皇子都在的地方,显然这里结识的都是未来的国之栋梁,他们的起点远比自己参加科举的人要高太多!
“这么长的一篇,难为你能背下来,但你这断句.....小子,你意思都背下来了,不知道怎么对应上去?”
不远处传来韩太傅痛心疾首的声音,谢清漫不经心的看过去,瞳孔微微放大。
那抱着韩太傅的腿哇哇大哭的孩子......是她的儿子?!
“舟儿。”
谢清快步过去,朝韩太傅行礼,“见过太傅,太傅怎么会在外面,莫要和孩子置气。”
目前还不明情况,谢清并未武断的觉得是沈砚舟犯错,没有替沈砚舟向韩太傅道歉,但是她看的出来韩太傅要被气死了!
那两撇特有的胡子都快翘到天上,鼻子里都在喷火。
“这是你儿子?”
韩太傅性情直率,一心扑在授课教学,和谢家关系不错,曾经谢清也是得他教导一笔一划写的名字。
此刻见到谢清,韩太傅的喘气声更大了。
“果然是你的儿子!”
在谢清不解的眼神下,韩太傅塞了一张试卷给她,“跟你一样只有记性好,白白浪费天赋,什么都不用心,断句都能断错!”
想想还不解气,韩太傅当场表演踱步走,“连试卷错处都相同,还有这抱着老夫不肯撒手求着老夫不要说出去,撒娇卖萌的样子,也和你一个德行!”
谢清脸颊顿时烧起来,视线落在坐在地上神色茫然脸上还挂着两行眼泪小嘴张得老大,撒泼的沈砚舟,眼皮跳了跳。
“韩叔叔!”
都是过去的事了,好好的又提起来干什么!
“舟儿,起来!”
眼睁睁看着沈砚舟又要去抱韩太傅大腿,谢清当机立断,伸手把他拽了起来。
“那,今天的事可以不说出去吗?”
沈砚舟抽抽搭搭的起来,一双被眼泪沾湿的眸子湿漉漉的望着韩太傅,和谢清七分相似的小脸眼巴巴的样子让韩太傅穿过时光仿佛看到了谢清小时候。犯规!
这一大一小都可爱到犯规!
“真是造孽舍不得你们的天赋!”
韩太傅胡子耷拉下来,随意的挥了挥手,差点被气笑,“屁大点孩子还知道丢人了!这事就算传出去,也不会影响你的名声。”
反而会让人震惊沈砚舟的记性!
“有这般天赋,应当和你一样,已会了千字?”
韩太傅拿着衣袖敷衍的把他的脸擦了擦,语气里含着笑。
谢清拿起沈砚舟的试卷打开,看着上面的战国策,嘴角微抽。
还真是和她小时候挨骂的是同一篇!
“半年前已会三千字。”
半年后,她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