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赶忙牵着沈初霁看她的手,应了一声,去了屋里整整一炷香的时间才出来。
药香扑鼻,沈砚舟脸上的伤被仔仔细细盖了药粉,沈初霁的手上只有浅浅的一层药水。
这也不怪老夫人,她只以为沈初霁是被桌子碰了,那点红过段时间就能好。
但谢清知道,她手上的伤,明日恐怕要淤青!
温芷兰烫了她的手,还掐了她的手腕,路上自己牵着她没事的那一只手,都能感觉到另一只手痛的在发抖。
自己的女儿想要上药,还要做戏!
这般作态......
谢清眼眶泛酸,心中恨意滔天,强行忍住。
朝沈初霁伸手,等她走过来,仔细地将帕子把她的手缠住,又让王嬷嬷重新拿了药膏,给她盖了好几层。
“今夜帕子不能动,明日消肿才能洗手。”
“初霁的手也没那么严重,你这.....”
老夫人看不过眼,以为谢清故意给她脸色瞧,登时不高兴。
沈初霁察觉到老夫人的恶意,想要解释又无从下口,更惊疑谢清为什么知道自己的手伤的很重,几种思虑之下,什么也没说出口,只是脆弱的望着谢清。
谢清也没有解释什么,顺势将她搂在怀里,淡淡道:“母亲也知道,当年为了生初霁,我难产大出血几乎花了半条命,如珠如宝护着的女儿,自然要金贵些。”
沈初霁动了一下,不可思议的瞪大眼,“怎么....”
“表妹身边的丫鬟和三皇子滚到一处,殿下指明要侯爷明日亲自将人送去三皇子府,这毕竟是表妹屋里的事,我不敢做主,所以特来问问母亲,是否需要准备一些嫁妆?”
谢清没有让沈初霁问出口,将她抱在膝盖上坐着,下巴抵在她的发顶,朝老夫人开口。
老夫人气势一下子弱了下去,回道:“这种事你看着办就好,这些污秽的事......难为三皇子愿意给后付一个体面!”
老夫人没忍住,问道:“你进去的时候,芷兰真的在床上?”
“芷兰姨娘穿戴整齐跪在地上,没有和那个人有接触!而且爹都相信芷兰姨娘!”
谢清还没回话,沈砚舟着急的开口,生怕说慢了温芷兰的名声毁了。
谢清深深地看着沈砚舟,没有回答老夫人,只是移开了话题,“我问了管家,碧儿并非侯府的人,是表妹买来的丫鬟,虽然是侯府出的银子,卖身契却在表妹那,若是需要嫁妆,侯府出总归不合情理......”
谢清后面的话没有继续,老夫人已经听懂了。
“一个下贱东西,哪里值得我们给嫁妆!但要晏儿送去,不给也不好!芷兰惹出来的祸,芷兰自己想法子!就听你的,让她自己出嫁妆!”
老夫人心里都在打鼓,她隐约听说温芷兰是光溜溜被抓到和三皇子盖着同一床被子,温芷兰的心思不纯,她一开始就知道,奈何儿子信那个女人她也没法子,出了这事,她现在对温芷兰更是不喜!
敷衍的说了一会话,又让王嬷嬷给谢清送去一套首饰,让他们离开。
“老夫人难为想要府里热闹一点,结果就出了这么多事,夫人费费心,您做的事,老夫人都记着您的好呢!”
王嬷嬷笑着送谢清出去,摆明了讨好。
谢清没说什么,让厨房给老夫人送了些吃的,陪着沈砚舟和沈初霁回去。
夜里,永昌侯府的灯亮了起来,温芷兰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