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无所谓了。
瓦里安不想叫我死,他想叫我活,为什么想叫我活的原因我只能靠猜测,因为周围的法师们,还有教会的那些大人们全都来照顾过我。
本尼迪塔斯也来了,开始他只是偶尔前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来的次数越来越多,甚至有时候会一整天跟我待在一起。
有人的时候他是一个样子,没人的时候他就会变成另一个样子,尤其是他自言自语的时候我真的很难把此时的他跟一个高高在上的圣光伟岸的光明大主教联系在一起。
他在我身上花费了大量时间和努力,我已经被烧成这样他倒是不会对我已经碳化的身体有什么想法而是他一直在尝试跟我的思想取得联系,就像麦迪一样。
麦迪连通我的思想就像插头捣进插座这么轻松且愉快,而本尼迪塔斯却不行。有几次我感觉他似乎找到了连接我思想的办法,但是我怎么能让他进入我的思想呢?要是他发现我虽然看上去已经人畜无害但是我却一直在观察他并且知道了他的一些行为后可想而知如果被他利用完后我该是什么下场。
我屏蔽了他,我将他的思想挡在了外面。
而当有天晚上他冥想完准备再次对我进行思想入侵的时候我跟他完成了连接。
开始我跟以前一样再次将他的思想阻隔住,再次失败让他暴跳如雷,气急败坏的他对着我已经不能动的脑袋疯狂扇巴掌。
我已经忍受了不知道多少天疼痛了,他的巴掌扇在我的脸上所带来的疼痛远远小于眩晕带来的恶心。
而当他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虚空之主,深渊之神,我乞求你的回应,我需要他脑子里的秘密来侍奉你!“这句话后我竟然听到了来自深渊的声音,“放他……进来!”
在我仍然不想放弃的时候那个声音安慰了我,“他为我献祭了自己,放他进来,而我……我会补偿你。”
当这个男人被我允许放进我的思想中的时候,我内心的厌恶达到了顶点。这不是强·奸与被强·奸的那种感受而是就像被人强行窥探打听自己的隐私一样。
或者说就像你的房间硬闯进来一个你不喜欢的但是却对你的玩具极其有兴趣的小孩一样。
本尼迪塔斯大人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这个不知道有没有体会过女人的男人似乎得到了目前人生中最大的满足。
他的贪婪和疯狂得到了释放,用强·奸了我的思想这种话来形容显然不是很合适但是他在得到我脑子里的信息后那种癫狂的样子着实叫人恶心!
他究竟看到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是从那之后这个男人就像上瘾了一样恨不得一天到晚一刻不停地翻阅我脑海里的记忆。
直到有一天他忽然不来了。
倒不是因为他不来了我就怅然若失了,而是这种情况往往预示着有大事要发生,或者是我要出事了。
从此他没有再出现过,但是他手下的那些个牧师们却昼夜不停地轮换的在我身边给我施加圣光祝福。
你觉得好笑么?
圣光大主教嘴里念叨的并不是圣光赐福,而是深渊之神。
说实在的这群牧师的出现带给我的帮助只有稍稍缓解的疼痛。而每当他们停下的时候那种疼痛便像烈火般再次袭来。
这种感觉叫我相当崩溃。
而来自深渊的那个声音则告诉我快了。我问他什么快了,他说我很早之前就背负着一个沉重的负担,我很快就可以从中解脱了。而这个很快究竟是多快就不得而知了。
对我的治疗持续了多少天我最后也搞不清楚了,只是在这种反反复复的痛苦中等待着什么时候才能解脱。
而终于有一天我听到了他们对我的判决,我将离开暴风王国,永远的离开,他们计划将我送往达拉然。
在我躺在暴风城的地窖里的时候,达拉然的法师们就来参观过,但是这些前来的法师显然并不能够完全挖掘出我这么一个被烧成这样却坚强存活的人身上还有什么样的秘密。
而在我被运出这个地下室之前,我记得我曾听到一个人的名字,虽然我不知道他是谁,但他一定是个重要的家伙。
他叫梅瑞尔·冬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