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武镇定下来之后,我刚想问饺子摊老板一些事儿,就发现周围原本存在的一切,瞬间烟消云散了。
饺子摊不见了,吃饺子的人不见了,就连路边停着的各式各样的车子也都不见了。
常武也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好像对一切已经习以为常。
过了一会儿,他才问我:“饺子没有了,我好饿,我还想吃。”
我看着常武说了一句:“不是你想吃,你是意识里的魇在作祟,在没有搞清楚这里的来龙去脉之前,我是不会清除你意识里的魇,现在你告诉我,在这里,十年前发生的那起车祸,和你有没有关系?”
常武愣了一下
,好像受到了什么刺激似的,一脸狰狞地看着我问:“什么车祸,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很明显,常武在回避我的问题,他想要通过抵赖的方式,来抗拒对我提出问题的回答。
我则是看着常武问了一句:“我说什么你应该清楚,你身上发生的这一切,你应该也清楚,这是对你的报复。”
常武还准备狡辩,我直接又说了一句:“如果你还是什么也不说,那我不管你,你就自生自灭吧,你的儿子最后恐怕也会落得和你差不多的下场。”
常武愣住了。
他的孩子再怎么不管他,终究还是他的软肋。
常武意识内魇的情绪已经被我压制下去了,此时的常武已经恢复了大部分的理智。
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说道:“当年,我大儿子在这里,开车撞死了三个人,就是一直卖给我饺子的饺子摊老板,还有旁边的老板娘,以及他们的儿子。”
我问:“你儿子坐了七年牢?”
常武摇头说:“并没有,我儿子只做了三年牢,然后就出来,接着便出国去了。”
我看着常武说了一句:“你的手段不小啊。”
常武说:“都是正规途径,不过我也陪了他们家里一大笔钱了。”
我问:“赔给谁了?”
常武说:“饺子摊老板的父母,不过他们年岁很高,又没有其他的孩子,那些钱听说最后落到他侄子的手里了。”
“反正我钱也赔了,我儿子做了三年的牢,这事儿就过去了,我们也付出代价了。”
我说:“代价?
对面可是三条人命,一条人命一年牢,也太轻了。”
常武立刻解释:“我儿子不是故意的。”
我说:“他当时什么情况,为什么会冲出马路……”
常武愣了一下说:“他喝酒了,不过最后我用了一些手段,把酒架这个给去了,是正常驾驶,说是玩手机,不小心车子失控……”
我盯着常武说了一句:“你家很富有?”
常武说:“我靠着倒腾古玩赚了不少,不过这短时间,除了给我两个儿子的,剩下的,已经被我败光了。”
我并没有说话。
常武继续说:“那些脏东西这次找上门,是想要让我们偿命的吗,如果是,我愿意偿命,我看的出来,您是有大本事的人,可以不可以帮帮我,让那些脏东西不要去找我儿子的麻烦。”
我说:“这要看它们愿不愿意和你谈了。”
说话的时候,我就准备用通灵符,把附近的魂物召唤出来。
可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的一个黑漆漆的角落里缓缓走出一个人来,这个人穿着破烂,手里拿着一个木头的拐杖,还有一个破碗,一个叫花子的打扮。
他一边走,一边用手里的棍子敲击破碗。
当,当,当……
那声音有些刺耳,又让人觉得诡异,还有一些震慑人心。
这也是天机盟的精神类术法!
那人在距离我十多米的位置停下,然后看着我说了一句:“宗大朝奉,引你进这阴冥鬼市可不容易啊!”
“我可是煞费苦心!”
我看着他问道:“天机盟的人?”
叫花子冷笑道:“取你性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