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将我带到一间仓,他打开门示意我进去。我看了他一眼,那家伙只露出的俩眼珠子正直勾勾盯着我。这个眼神不好!
进了仓之后那人直接从外面将大门关上了。就在我再次陷入黑暗的时候仓尽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你就运这么个玩意?”那声音显然是有点不可思议。
“嗯。”我应了一声。
“钱带来了么?”那男人说。
我摸向马儿将金币袋子解了下来。在手上颠了颠,“你要查查么?”
那人没点灯,而是朝着直接走了过来,他伸手拿过我手里的钱袋,“不用查。”他说道。
“装箱。”我说。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他说,你在这等着,该走的时候你别掉队了就行,我只负责运,不负责保护你的安全。”他冷冷地说道:“要是你在路上摔倒了,我是不会管你的。”
“哼!”我不屑地哼了一声后走到了一边,坐在了刚好被月光照到的柱子旁边的木桶上。
那家伙直接走到门口出了门,这时候从黑暗中走出来两个人,走到我的马身边,刚要伸手去牵马,“你干什么!”我一声喝住了两人。
有个人明显吓了一跳,另一个很生气地说:“你不装箱了?”
“我自己来!”说着我站起来伸手牵着马缰绳走向了更黑的仓深处。
“神经病!”有个人嘟囔。
我也不好言语就没搭理他。将马牵进一个木箱子之后,两人将箱子钉上了。然后两人走出了仓竟然还把仓锁上了!
黑暗中连老鼠的声音都显得那么清晰,月光从仓顶上的窗户照进来,但是那小小的窗户只能让一点点地方感受到光亮。这个情景真的是似曾相识。
经过漫长的等待之后忽然外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和马蹄声,门外面的锁被打开了,锁链哗啦一声被抽了出来,紧接着走进来两个人,“准备走!”
那俩人从外面牵进来一匹马,在这黑灯瞎火下装我马的箱子竟然是在一辆板车上,然后被马拖了出去。
我们没有上码头,而是在码头远处的一个地方停下了,下面是一艘半大的舢板。几个人已经在那等着了。众人用滑轮将箱子放到船上后,后面有人没好气地说:“上船!”
顺着绳梯下到码头下面的另一艘小船上后,我们一大一小一前一后驶向了大海。绕了一大圈之后在码头外围的一艘船边上停了下来,不远处就是暴风王国的海军舰队靠港的舰船,外围还能看到海面上有几艘更大型的帆船。
船上的人放下绳子将箱子吊了上去,最后才将我拽了上去。甲板上有十几个人,我看向他们的时候这群人脸上都相当冷漠,而且全都戴着面罩。
“进去!”一个人推了我一把。我生气地扭脸看向他,“进去!”他提高了声音。
他是想让我进船舱。
“我要睡雅间!”我说。
“法克!”那家伙口出脏话,“真你·他·妈的。”他很不耐烦,“你还睡雅间,你睡船长室得了呗!”
“也可以!”我说。
“需要再给你找个女人让你路上干一下么?”那家伙再次伸手朝我推了一把。
说实在的这人的力气完全不能推动我,但是我还是示弱了。我没再说什么就走进了船舱。船舱里倒是没什么怪味道,但是我待的地方不是船员休息室,而是最下层的仓。
“什么时候出发?”
“你最好闭嘴。”那人说:“如果你还想保留你的舌头的话。”
将我关进一个小房间后那人转身走了,“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大喊。
“再喊将你宰了扔下去。”那人说着走远了,只剩下刚才的话飘荡过来。
我推了推那扇门,然后掏出了开锁工具,但是想了想又放了回去。无所谓了!
转身趴在那碗口大的窗户上往外看了看,一切都显得那么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