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屠夫没有搭理青袍道人,冲张小卒说道:“那日承阳老道离开国威府时告知老夫,你师父是被灵洲道法宗的人关进了天牢里,他打算拿一滴梧桐泪去交换你师父。
临行前承阳老道十分笃定,说用梧桐泪一定能救出你师父不,所以老夫便没有与你详说,怕你做不必要的担心。
但现在看来,定是发生了承阳老道意料之外的情况,让他非但没救出你师父不说,还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你应该是道法宗的弟子吧,想必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张屠夫这才看向青袍道人,目光里夹带着一缕圣人威压。
青袍道人感受到张屠夫的圣人威压,吓得心神震颤,连忙从座位上站起身,摆手道:“我……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怕张屠夫不信,他急忙又加了一句:“真的!”
“你有办法救出家师和掌门吗?若是有,我可以给你一滴梧桐泪作为酬劳。”张小卒问道,并直接抛出梧桐泪为诱饵。
也不能说是诱饵,要是青袍道人真能救出余承阳和天武道人,他不会吝啬这一滴梧桐泪。
“此言当真?”青袍道人闻言一下子激动起来,连呼吸都急促了一些。
“当真!”张小卒点头道,“我张小卒答应过的事,从来没有食言过。”
“你有什么办法救出人来?”张屠夫问道。
青袍道人答道:“我会想办法弄到天牢的令牌钥匙,然后救二位前辈出来。”
“这倒是个办法。”张屠夫点点头。
“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出发。”张小卒救人心切,不愿耽搁时间。
至于牢中二人的情况,路上边走边问不迟,从青洲到灵洲,少说也得半个月的路程。
“不急。”张屠夫叫住张小卒,说道:“你可知道,你们三清观上一任观主妙空真人,就是死在道法宗的天牢里。”
“啊?”张小卒大吃一惊,从未听说过此事。
牛大娃等人闻言亦是吓了一跳。
道法宗把三清观观主囚禁至死,这表示道法宗和三清观有大仇,就是说此行前去道法宗救人必定凶险。
张屠夫捋须道:“具体是什么恩怨,老夫并不清楚。”
青袍道人开口道:“据说是妙空真人偷学了本门的镇宗绝学,前宗主念他修行不易,并未废除他的修为,只把他囚禁在天牢里。
本是准备关他三十年,或是他能破开天牢大阵自己走出来便罢,谁知只关了十年,他就患疾而亡。”
张屠夫不知青袍道人所言真假,所以不做评判,向张小卒说道:“此行凶险难料,你们需要多做一些准备才行。
老夫不能离开青洲,猿兄可愿意陪几位小辈去灵洲走一趟?”
他看向黑猿问道。
“一滴梧桐泪。”黑猿不客气道。
“没问题。”张小卒爽快应下。
有黑猿保护张小卒,张屠夫心中放心,目光自戚哟哟几女脸上扫过,道:“异国他乡,人多容易招人注意,你们就不要去了。大娃,你陪小卒走这一趟。”
几女虽不情愿,却也不敢违背。
“好。”牛大娃点头应下。
“明早再出发,老夫今晚给你们弄两件保命的东西。”张屠夫道。
张小卒点点头,说道:“这件事谁也不要与老四和弟媳说,别坏了他们新婚的兴致。”